蘇賢道謝後,走到林川身前,笑道:“林兄,你還有那麼大的玉佩嗎?”
林川愣了好一會兒,聲音乾澀的說:“有!”
話音一落,他已從腰上取下巴掌那麼大一塊玉佩,遞給蘇賢。
“好兄弟!”
蘇賢接過玉佩,放在手掌心掂了掂,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被兩個親衛按住的劉子勻。
“蘇賢你……你敢……你住手……”
“蘇賢……我爹……”
“……”
劉子勻掙扎,雙目赤紅。
他本想搬出自己最大的倚仗,也就是他那做刺史的老爹。
以往劉子勻橫行無忌之時,就喜歡說這句話,聽者無不默然,對他放肆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然而這次,劉子勻剛說了“我爹”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他的倚仗,他那做刺史的老爹,昨晚已經下入大獄!
公主府的親衛從瀛州州衙的後宅中,搜出十餘封密信,都是與遼國勾結的鐵證!
他那刺史老爹已經招認,此案鐵證如山,他們劉家已是永無翻身之日!
倚仗沒了,劉子勻內心的惶恐和失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惶惶不可終日如喪家之犬。
蘇賢沒有和他搭話。
手裡掂著那塊玉佩走到他的身前。
因劉子勻在掙扎,蘇賢那隻手舉起後總對不上位置,於是稍顯無奈回頭看著週記室,說道:
“週記室,能否再安排幾個親衛將他的腦袋固定住?”
“……”
這……尼瑪!
唐矩嘴角狠狠一扯,帶動頜下山羊鬚也跟著一翹,心道:“蘇賢侄啊,你夠了啊,別在刺激人家週記室了啊!”
林川、唐淑靜還有大堂外的鄰居們,心裡也是一陣陣愕然。
他們共同的心聲是:“蘇賢啊,需知可一可二,但是不可三!若是讓週記室生厭,可就得不償失……”
然而,週記室的舉動,再一次出乎眾人的預料。
只見他大手一揮,命令道:“按蘇公子說的做。”
命令一下,又有好幾個衣甲鮮明的親衛上前,牢牢將劉子勻固定住,就連轉動脖子也是不能。
這下蘇賢滿意了。
他手上惦著那塊巴掌大的玉佩,數次調整角度,終於“啪”的一聲巨響,將玉佩狠狠的砸在劉子勻另外一邊臉上。
劉子勻慘叫。
玉佩的碎片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