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就是敷衍、應付。
但,能得到公主的耐心應付,在一眾屬官中蘇賢絕對是第一個!
沒錯!
其實蘭陵公主十分看重蘇賢。
要不然,昨日也不會讓他站在最前面,甚至比王司馬都更靠前。
畢竟,在河間驛館事件中,若非蘇賢之功,她早已香消玉殞她心裡始終都念著這份情。
後來,在見過蘇賢本人,與蘇賢立下“抓捕遼國密使”的功勞之後,她心裡的那份情誼便得到了加深。
看臉行事,五官決定三觀之事,其實不分男女
昨晚就寢之後,蘭陵公主忽然想到,若對蘇賢恩寵過甚,勢必會讓蘇賢招致他人的嫉妒,還極有可能讓他恃寵而驕
於是乎,這才有了剛才公主“似乎忘掉了蘇賢”的舉動。
她這是在保護蘇賢呢
誒,到底是得到了公主恩寵的人,竟得公主如此耐心,好生令人羨慕王司馬、諮議等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但這種事,真的羨慕不來。
蘇賢上前一步,他還沒有忘他是一個書生,於是說道:
“子曾經曰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審問人犯,使用酷刑曾是不得已的法子。”
“但我想說的是,使用酷刑逼供,是非常原始、非常落後、非常野蠻的一種方式,並不可取!”
“”
蘇賢話音一落,整個大帳中更加的安靜了。
蘭陵公主略有疲倦的眼神猛地一亮,灼灼盯著身著儒衫的蘇賢,靜待他的下文。
王司馬等人緩緩點頭,然後又緩緩搖頭。
點頭是認同“身體髮膚”那句話,畢竟是聖人之言。搖頭則是因為蘇賢后面一句話這純粹是乳臭未乾的小年輕才有的天真想法!
諮議和文學對視一眼,暗自嗤笑不已。
南宮葵始終面不改色,一臉陰沉。但此刻他那陰沉的面色卻是猛地一變,並扭頭過來打量著蘇賢,一雙凌厲的眼睛放出陣陣精光。
蘇賢此話,怎麼聽都像是針對他南宮葵的,於是他陰冷的問道:
“哦?本官倒是想聽一聽閣下有什麼法子,可以代替非常原始、非常落後、非常野蠻的酷刑?”
眾人聽了這話,面色頓時十分精彩。
尤其是諮議和文學,心說盟友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