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主殿下,蘇祭酒蘇賢到了。”
“讓他進來。”
蘭陵公主正了正坐姿,面色和緩了一些,但任舊十分難看。
不一會兒,蘇賢入內,拜道:
“下官來遲,請公主責罰。”
“罷了。”
蘭陵公主擺了擺手,示意他入列。
蘇賢在左列最後面的位置上站定後,蘭陵公主看著眾人說道:
“針對一萬遼軍藏身地之事,既然諸位都沒有進展,那就這樣吧。”
“……”
話音剛落,她已起身,拖著長長的裙襬緩步走出大帳,秋典軍和冬典軍跟隨在後。
這就走了?
蘇賢有些懵。
他才剛來啊。
他還想問問“關禁閉之法”執行的情況,但見蘭陵公主這副模樣,他很理智的沒有開口。
公主離開後,眾屬官和將軍們也先後出帳而去。
週記室笑著走上前來,兩人互相行禮後,週記室說:
“蘇祭酒初入公主府,想必對府中的情況和祭酒所掌之事都不熟悉,是故,公主命本官給祭酒好好的講解講解。”
“那就有勞週記室了。”
“……”
另外一邊。
公主寢帳,客廳。
蘭陵公主的面色已經和緩了許多,作為大梁公主、大梁女相,還是十萬大軍的統帥,她允許自己發怒。
但也需剋制自己的情緒。
坐在客位椅子上的,是兩鬢斑白的王司馬。
客廳中只有他們兩人。
王司馬是她的心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蘭陵公主面露一絲倦色,帶著擔憂的語氣說道:
“幽州之事,不知何時才能了結。”
“本宮原以為,此行最多一個月便能返回神都。”
“但如今看來,一個月遠遠不夠。單單‘一萬遼軍藏身地’之事,就幾乎讓我們無計可施,只能停在原地乾等。”
“……”
王司馬捻著花白的鬍鬚靜靜的聽著。
他很早就進入公主府了,最開始,他只是公主府中的一個馬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