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卿心中正糾結呢,偶然抬眸,發現蘇賢不僅嘴角滲血,兩個鼻孔竟也血流如注,捂嘴的手都已染紅。
“你……你流鼻血了!”李幼卿驚呼,思緒被打亂。
蘇賢恍然回神,心說這血怎麼止不住呢,原來是流鼻血了。
他將悄悄打量對方的視線收回,腦袋後仰,以期能止住鼻血,同時忍著嘴唇的痛楚隨口說道:
“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李幼卿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紫色宮裙。
果見阻擋看向自己腳尖那裡的衣服,亂糟糟一團,衣襟裂開,就是她自己看了也覺得耳根子發熱。
她心中頓時明白過來,蘇賢剛才擁抱了她,佔盡便宜,現在又看見這樣香豔的一幕,終於導致氣血上湧,鼻血狂飆……
不知何故,她心中本來是憤怒的,甚至冒出將蘇賢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的想法。
可是現在,見到蘇賢為她狂飆鼻血這一幕後,心中竟冒出一種欣喜的情緒,此事反過來看,不正說明她很有魅力麼?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心中有欣喜也不能表現出來,李幼卿面色陰沉,側過身去,背對蘇賢,默默整理亂糟糟的衣服。
整理完後,忽一眼瞥見身旁的茶几上,有一方潔白的刺繡著鴛鴦戲水圖的手帕,因想起蘇賢鼻血狂飆,她便將手帕拿在手中,轉身遞過去:
“擦一擦吧。”
“多謝殿下。”
蘇賢不客氣接過,他剛在後腦勺與脖子那裡塗抹了涼透了的茶水,用手帕擦著擦著,鼻血漸漸止住。
直至此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李幼卿日常使用的手帕,入手頗沉,絲綢質地,擦拭鼻血之際始終有一抹淡淡的沁香縈繞鼻尖。
李幼卿肯用日常所用的手帕給他擦拭鼻血,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對他還是不錯的,可是他剛才又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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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啊!
蘇賢手握沾滿了血跡的手帕,呆愣在那,陷入沉思與自責,小聲說了句:“尼瑪,喝酒誤事,以後不可再喝醉了。”
“放哪兒吧。”李幼卿隨手指了指茶几。
“好的。”
蘇賢將沾滿了鼻血的手帕放上茶几,然後緩緩轉頭,面對李幼卿,他是男人,這種事他應當主動一點,只聽他說道:
“殿下,方才之事……下官不狡辯,做了就是做了,公主想這麼處罰悉聽尊便,下官儘量彌補方才的過錯。”
“彌補?你彌補得了嗎!”
一說到這個,李幼卿心中就來氣。
她生生忍住了呼喚秋典軍進屋的衝動,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蘇賢的兩眼,面色陰沉難看,似欲擇人而噬。
蘇賢慚愧,作揖低頭,心中直打鼓,他如今羽翼未豐,若李幼卿真要搞他的話,他也沒有辦法。
但他料定,李幼卿不會真的動手,不然早就叫門外的秋典軍進來了……
李幼卿咬牙切齒,不復以往淡定與高高在上的模樣,緊蹙著眉頭,眼前閃過蘇賢大膽抱她整個人而不是一條腿的畫面。
還有摟著她的腰肢,兩人身體緊緊貼合,以及一巴掌拍在她那嬌臀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