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塘報中說了什麼?幽州如何了?河北道……如何了?”劉侍中顫聲問道,他的疑問亦是眾宰相的疑問。
女皇回過神來,迎著宰相們複雜的目光,展顏笑道:“眾卿放心,河北道沒事,幽州亦無恙,這是一份捷報!”
“捷報?!”
宰相們面面相覷,隨即捂著心口大大的鬆了口氣,既然是捷報,那就說明沒有發生最壞的情況。
松完了氣,宰相們立即對這份捷報來了極大的興趣,急於知道里面說了什麼。
女皇這次沒有將捷報傳遞給宰相們觀看,因為其中提到了一個禁忌,事關梅花內衛,不太方便讓宰相們知曉。
她便迎著宰相們疑惑的目光,口述道:
“遼國五萬鐵騎南下,勢如破竹,一舉攻破我薊門關天險!不過,並非是因為薊門關容易被攻破,而是出現了叛徒!”
“叛徒?該死啊!”宰相們義憤填膺。
“陛下,老臣建議,將那叛徒五馬分屍,凌遲處死!”
“……”
女皇輕輕擺手,待宰相們安靜之後,她才接著說道:“五萬遼軍攻破薊門關後,便直奔幽州城而去。”
“不過,好在幼娘提前派出了一員干將,鎮守在幽州,那員干將並非常人,他先是……然後……”
“最後,他不僅解決了潛藏在城中的數千遼軍,還殲敵一萬,俘虜三萬……此乃大勝!自朕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大勝!”
“……”
女皇詳細講解了蘇賢在幽州的所作所為。
當她說到最後那句話時,她已面色紅潤,酥胸起伏,顯得心情十分激動。
自她登基以來,她也稱得上是兢兢業業,想以文治武功來證明她登上皇位的正確性,必須幹出一點功績方可。
文治方面,她其實頗有成績,大梁王朝在她手中延續了前朝的輝煌,其實殊為不易。
武功方面,就差了些意思,十餘年來,竟毫無建樹,每次與遼國的小摩擦都是大梁吃敗仗,未嘗一勝。
不過現在好了,這塊短板已經補齊。
大梁帝國在她的英明領導之下,終於大勝了一回。
而且是罕見的大勝!
她的心情不得不激動,這對她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意義非凡!
宰相們則聽得如痴如醉。
其中尤以尚書六部的宰相最為活躍,因為蘭陵公主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至於那位派往幽州的干將,則是他們的同盟!
錢中書是李幼卿的政敵,得知李幼卿的人竟抵擋住了五萬遼軍的大舉進攻,心頭自然不爽,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他不好表現在外。
劉侍中哈哈大笑,對幽州那位干將交口稱讚,問道:“陛下,不知那位幽州的干將是何人?此乃我大梁功臣,當重賞才是!”
女皇壓住內心的興奮,道:“那人姓蘇名賢,河北道瀛州人氏,是幼娘府中的屬官!”
蘇賢這個名字,她今天已是第二次聽到了。
就在此時,她身上所戴的護墊,還有穿著的玉罩,皆出自此人之手……護墊的呵護,玉罩的承託,那種緊實、安心、踏實的感覺,讓她心中微感異樣……
她心中不由浮思,那蘇賢究竟是什麼人?
他能幫助李幼卿解決棘手的難題,也能鼓搗出玉罩這等妙物,甚至在行軍打仗方面也頗有建樹!
此等人才,難怪幼娘對他如此推崇……
女皇定了定神,面帶笑容接著說道:
“基本的賞賜,幼娘已以‘河北道黜置使’的身份當面賜下,另外,還有兩條賞賜幼娘不能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