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人群中又爆發出一片譁然。
張懷義也是眉頭一跳,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少司寇竟然……贈了一個什麼“都官捕頭”的職位給蘇賢?
蘇賢現在是刑獄司的人了?!
眾人雖不知“都官捕頭”是個什麼官職,但其中有“捕頭”二字,想來地位不低,而且極有可能與四大捕頭平起平坐。
這是大事件!
人們譁然變色,刑獄司又添一位捕頭!
……
週記室與千面狐還在爭論,蘇賢應該先去公主府還是先去刑獄司衙門的問題。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因為他們的話,周圍的人包括張懷義,同時面色大變,對蘇賢的認知又拔高一層。
並在心中暗思道:
“范陽縣侯,蘇賢,與蘭陵公主府緊密相連不說,還與刑獄司的捕頭相交莫逆,甚至做起了刑獄司的‘都官捕頭’!”
“他究竟還能給人帶來什麼驚喜?”
“……”
人群中,有人忽然說道:
“蘭陵公主府已派人來請,刑獄司也派人來請,若太子殿下再派人前來的話……豈不是一段佳話?”
“侯爺既與公主府關係匪淺,太子殿下自然不會派人來請……”
“可你們不知道的是,早在數月之前,太子就曾與公主爭奪過侯爺呢!由此可見,太子對侯爺也是極為看重的。”
“原來如此啊……若內衛也……”
“噓,那兩個字你也敢說?當心你身旁就有他們的人,然後半夜來抓你!”
“……”
蘇賢見週記室與千面狐爭得面紅耳赤,真怕他們當街動起手來,那樣對雙方都不好,他思忖一番後說道:
“兩位,且聽我一言。”
兩人同時住嘴,轉頭看來。
蘇賢說道:
“我此次入京,主要是因為瀛州及遼國之事,此事與蘭陵公主相關,所以我就先去公主府,等明後日得空之後,再去刑獄司衙門拜訪。”
千面狐見蘇賢都如此說了,只得點頭同意下來。
爭論結束。
這時,他才注意到蘇賢的車隊竟停在了城門前,還有幾個侯府親兵受了點擦傷,他當即面色一沉,瞥了眼對面的張懷義後問道:
“蘇兄遠從瀛州而來,這才走到城門之前,還沒入城,莫非就有不長眼的人攔路不成?我刑獄司的人也敢阻攔?”
“放肆!”
張懷義府中那個管事跳了出來,指著千面狐的鼻子罵道:“世人皆怕你刑獄司,但我們不怕,張公……”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身後的張懷義咳嗽了兩聲,當即住嘴並回頭看去。
張懷義往前走了一小步,朝千面狐的方向拱了拱手,沉著臉寒暄道:“二捕頭!”
“原來張太尉在此,失敬失敬!”千面狐也拱了拱手,然後問道:
“不知張太尉駕臨此地意欲何為?”
張懷義側眸,冷冷瞥了眼蘇賢所在的方向,轉身登上馬車吩咐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