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義見狀,便準備長話短說。
然而,他的話剛說一半,御書房外便傳來南宮婉兒的聲音,稟道:“啟稟陛下,范陽縣侯蘇賢帶到。”
蘇賢?
陛下所謂的“正事”就是……召見蘇賢?
張懷義對蘇賢本就懷恨在心,認為是蘇賢進獻的玉罩、紅糖薑茶等物,搶走了女皇對他的恩寵。
是故,在這種情況之下,得知蘇賢正等候在御書房外,張懷義面色當即就是一變,陰沉得好似能夠下雨。
女皇並未回應南宮婉兒的稟報,扭頭看著面色陰沉的張懷義,示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陛下,那蘇賢……”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女皇早已瞧見他臉上的陰沉之色,直接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朕知道,因為紅糖薑茶等物,你將幼娘與蘇愛卿記恨在心……”
“不!陛下,臣從未記恨過蘭陵公主與蘇賢。”
此話大大出乎了女皇預料,女皇不禁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暗中蹙眉,認為自己沒有摸透張懷義的心思。
張懷義已經想起此來的目的,當即將陰沉的面色一收,換上一幅笑臉說道:
“陛下,臣想說的是,蘇賢在河北道南抗瘟疫,北亂遼國,功勞甚大,他的才能在朝中只怕無人能及。”
“據臣所知,蘇賢其實還有另外一項才能,堪稱絕技。而陛下當下就面臨著那樣一件難題,那何不……將那件棘手之事交給蘇賢去辦理呢?”
“……”
女皇眉頭一動,側了側身問道:“什麼棘手之事?”
張懷義笑容滿面,一幅為了女皇、為了大梁王朝著想的模樣,笑道:“無他,正是含嘉倉城一案,此案雖難,但絕對難不到蘇賢!”
女皇雙眸當即一亮,閃過一道精光。
不過她坐在美人榻上並未說話, 而是在頷首沉思。
“陛下,可曾還記得刑獄司三大懸案?就連刑獄司都不能偵破的懸案,可是卻被蘇賢輕而易舉解決……”
“陛下,臣與蘇賢之間雖稍有間隙,但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梁王朝,臣強烈舉薦蘇賢接手含嘉倉城一案……”
“懷義有心了。”
女皇抬眸,但只誇讚了張懷義一句,並未有任何表示,最後說道:“你的心意朕已知曉,你且先退下吧,朕會好好考慮。”
“多謝陛下……”
張懷義轉身離開御書房。
踏出門檻後,正好與等候的蘇賢打了個照面,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兩秒後平靜錯開,張懷義甩了甩手,冷哼一聲大踏步離開。
“來人,去把杜鵑叫來。”
御書房內傳來女皇的聲音。
一個女官領命,快步跑遠,一會兒後,領著一個臉上帶著面具、身著普通圓領男裝的女子返回。
這個戴著面具的女子有些古怪……蘇賢來不及仔細打量,名為“杜鵑”的面具女已經進入御書房。
南宮婉兒也被女皇召喚進去。
蘇賢一個人留在外面。
不是吧,公主說得果然不錯,女皇果真翻臉不認人啊,這就把我一個人晾在外面了?我特麼……蘇賢盯著緊閉的房門暗暗吐槽道。
豈料剛吐槽完,房門就被推開,南宮婉兒那張豔比花嬌的臉龐微微探出,看著蘇賢說道:“范陽縣侯,陛下召見,請進吧。”
終於要開始了,我在大梁今後將混得如何,就看這次……蘇賢深吸一口氣後,毅然邁步跨入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