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納悶,往日裡和藹的宰相們,今日為何如此……罷了,他不敢想太多,當即抱著拂塵跑得遠遠的。
太監離開後,大殿中的宰相們面面相覷一陣,默默回到各自的位置站好,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人說話。
恥辱!
這是大梁的恥辱!
偏安西南的小國——蜀國,單單只是一個使臣而已,就敢嫌棄他們大梁的衣服……不好看!
“……”
“簡直豈有此理!”劉侍中打破沉默,他氣得下巴上的鬍鬚都一陣亂抖。
“他蜀國不就是仗著糧食多嗎,竟敢在我大梁嫌棄我大梁的衣服不好看……”禮部尚書義憤填膺。
“我大梁佔據中原腹地,歷來便是天下正統,他蜀國區區彈丸之地,一個使臣而已,安敢如此囂張!”錢中書一臉怒容。
“……”
宰相們義憤填膺,氣憤難平。
然而卻也無計可施。
能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他們大梁缺糧呢?
想從人家蜀國購買糧食,就得忍受別人的倨傲……只是這種感覺,著實令他們這群自詡為天朝上國的宰相們感到憋屈。
他們一人一嘴,聊著聊著,話題扯到了含嘉倉城被焚一案,又由此延伸到遲遲不能破案的刑獄司與河南府衙門身上。
其實,內衛也在調查此案,但宰相們可不敢說內衛的閒話。
刑獄司也是一個特權衙門,且少司寇就在大殿之中,所以也沒人敢置椽刑獄司。
唯獨,河南府府衙是個軟柿子,何府尹雖也在大殿之中,但他只能站在最後面,地位是最低等的。
於是乎,何府尹被噴得最慘。
差點將他整得當場自閉。
“據本官方才得知,陛下似乎也將含嘉倉城一案交給了……范陽,不對,蘇大將軍?”錢中書忽然提高了音量說道。
“……”
此話一出,大殿中的雜音頓時消失不見。
蘭陵公主微咪的兩眼猛地一睜。
尚書六部的宰相們紛紛提高警惕,在朝堂之上,他們與錢中書的爭鬥最多,也最厲害。
至於劉侍中、少司寇、何府尹等人,都不願淌這趟渾水,默不作聲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