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接過那枚“大乾”令符,心情瞬間變得很壞很糟糕。
親眼看見令符上鏨刻的“大乾”二字後,她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搖晃了一下,眼前一陣發黑,腦袋中嗡的一聲響。
方才,藏身於殘垣之後,被張懷義與韓復二人背刺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些年來,她對張懷義恩寵有加,可張懷義卻……勾結前朝餘孽,再聯想到以前隨口赦免張懷義的那些罪過……
還有韓復,此人乃金吾衛大將軍,本該是女皇的侍衛,可卻與張懷義同流合汙……
在這宮中,還有多少人與此二人勾結?
此二人私底下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細思極恐啊。
女皇捏著那枚“大乾”令符,越來越用力,指節都發白了,青筋直冒。
……
宰相們乍見女皇這幅表情,心中莫名一慌,女皇莫非……舊情復燃了不成?這是要赦免張懷義的罪過?
張懷義被五花大綁,也發現了女皇此刻的表情,認為出現了轉機,因而在旁大喊大叫,高呼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乾”令符!
不過,他的話並沒有人相信。
除了蘇賢。
蘇賢也只相信他的後面半句話……
沒錯,那枚令符,便是蘇賢命楊芷蘭去“製作”的證據!
“誣陷”張懷義的計劃成功了!
然而,蘇賢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也發現了女皇此刻的表情……怎麼回事?女皇盯著那枚令符看什麼?趕緊下令處置張懷義啊!
早就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且看我的後手……蘇賢很快放下心來,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就在這時,一位神策軍校尉登上城牆,跑到女皇身邊稟道:
“啟稟陛下,末將在清理廢墟之際,意外發現一隻香囊,看其腐爛與覆蓋泥土的情況,此香囊起碼在地下埋了兩月之久!”
“此外,香囊上還繡著三個字——張懷義!”
“……”
神策軍校尉恭敬遞上一隻覆蓋著泥土的香囊。
而此時的城牆之上,眾臣又一次炸開了鍋:
“繡著‘張懷義’三個字的香囊?且在地下埋了兩個月之久?”
“不用說了,這個香囊必定是兩個月前,張懷義在含嘉倉城縱火之際無意間掉落的,現在被神策軍從廢墟中翻出……”
“不錯!一定就是這樣!”
“陛下,張懷義此賊勾結前朝餘孽、縱火焚燒含嘉倉城證據確鑿,請陛下嚴懲此賊,還朝堂一個朗朗乾坤!”
“……”
女皇抬眸看向那隻髒兮兮的香囊,面色猛然一變,同時也回過神來,冷冷的說道:“這隻香囊,是朕送給那個狗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