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陳可妍很不喜歡大梁,尤其是與大梁的蘭陵公主更是兩看相厭,暗中鬥了數次……
可是這次讓他意外了!
“不對,三娘不是糊塗之人,今日這般異常必有陰謀……不管是什麼陰謀,本王都要阻止!”厲王沉聲道。
“王爺儘管放心,拒絕大梁使者的提議,是滿朝文武與陛下的共同決定,陛下金口已開,豈是那麼好更改的?”太監道。
“此言有理。”
厲王點了點頭,“她此次入宮面見陛下雖必然失敗,但她的陰謀本王必須要搞清楚,此事你親自下去安排。”
“奴婢遵命。”
太監點頭,躬身退出花廳。
……
宮城。
御書房。
陳帝剛剛又咳出血了。
帶血的手帕雖已投入火盆,燒了個乾淨,可那副猩紅的畫面始終常駐腦海,揮之不去,陳帝輕輕一嘆,面帶愁容,以手扶額。
這時,御書房外有人稟道:“啟奏陛下,吳國公主求見。”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道甜甜的聲音:“父皇,父皇,女兒回來了,父皇……”
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奔跑的腳步聲。
陳帝對這個公主非常喜愛,不僅將內衛交給她打理,還特許她隨時可以入宮,且不用通稟。
吱呀!
御書房的門被推開。
陳帝聽到動靜剛好起身,他面色上的愁容早已消失不見,轉而換上慈祥的微笑。
“父皇……”
“妍兒你終於回來了。”
“……”
父女相見,兩人都格外開心。
陳可妍見陳帝笑容滿面,便發揮了自己的專長——撒嬌。
一口一個甜甜的“父皇”,叫得陳帝笑容滿面,方才咳血的愁緒瞬間消散,仿若整個世界都光明瞭起來。
兩父女拉著家常,宛若普通父女,陳帝始終帶著笑容,喝著陳可妍親自沏的茶,享受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聊了一會兒後,陳帝嘴角的笑容忽然微微一收,拍了拍龍椅的扶手,長嘆一口氣。
“父皇為何嘆氣?可是遇到煩心事了?不妨說給女兒聽一聽,女兒可以為父皇解憂。”陳可妍察言觀色,並立即進行反饋。
“妍兒有心了。”
陳帝並不認為陳可妍可以幫他解憂,但能有這份心意就很不錯,他非常滿足。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之事……”
當下,陳帝便將“大梁傾銷白糖”、“大梁商賈嘲諷整個南陳”以及“群臣不作為”等事一一道來,講給陳可妍聽。
陳可妍聽罷,當即大怒。
尤其是那什麼白糖,據傳還是蘭陵公主鼓搗出來的之後,她更是怒上加怒,大聲斥道:
“大梁欺人太甚!蘭陵那賤人更是卑鄙無恥,將我大陳當做什麼地方了?挖不完的‘金礦’?”
“誒!”
陳帝嘆氣。
他倒是想直接下令,在整個南陳範圍內封殺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