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跟著周澤後面走,
等著那把劍下來,
等著那把劍將那個她這輩子最愛也是最恨的男人殺死,
然後,
她將撿起那個劍下的倖存者,
你可以說他是一件鎧甲,也可以說他是一件衣服,
她要做的,
只是把他穿在自己的身上。
軒轅劍,是她父親的劍;
周澤,則是剛剛從劍下得生的人;
她眼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肉身,作為殭屍始祖之一,肉身存在與否,對於她來說,真的不重要了。
肉身,無非就是一具皮囊。
父親的劍,加上剛從劍下得以倖存的周澤肉身以及靈魂。
有這兩件事物在手,
她大概活下來的機會,會大一些。
你可以說著有些一廂情願,但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個法子。
這個法子,不是沒人想過,但哪怕想過也沒用,
因為有一個關鍵點,只有她一個人才能滿足,
那就是,
她是黃帝的女兒!
你可以說這個方法很可笑,因為並非百分百能成功,但在軒轅劍下,誰都沒有去嘲笑誰的資格。
“我不是,也可以麼?”
老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女孩兒撐著傘,笑得花枝招展,彷彿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大的笑話。
“我說過,你已經……死了啊。”
老道也笑了,
乾脆蹲在了水窪裡,
像是個得了老年痴呆的老頭兒,
他單手拍打著水窪,像是頑童不顧之後自己母親的責罰在玩樂,笑道:
“你哪知道那位書店老闆能活下來?”
聞言,
女孩兒沉默了,
不僅僅是沉默,臉色,更是直接冰冷了下來。
老道先前問過她,她是否瞭解他。
其實,她真的不瞭解她。
但她卻能以一次次的血淋淋的失敗,一次次的蒼白的撕心裂肺,
去證明了一件事,
證明了那個叫做周澤的人,在他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這是出自於一個女人的直覺,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