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細嫩的小手在顧白的身上停留片刻,很快就給出了結論,“很多傷口都是最近的新傷,你看這幾個結痂都是新結的,最多不超過四天。至於他身上的水皰,應該是某一種面板病,不過具體是什麼面板病,那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只是個實習護士,並不是醫生。”
“新傷,面板病,老孫你怎麼看?要不然你問問?”
寧鐵牛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老兵孫宇春。
他只是個拿命換錢的僱傭兵,殺人放火是他的強項,但要是說戰略戰術,刑訊審問什麼的,他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了。
能指望的也只有在部隊裡待了十幾年才退伍的孫宇春了。
畢竟偵察兵出生的孫宇春對於抓舌頭,搞情報,肯定是一把好手。
孫宇春點了點頭,示意這個事情交給他了。
他衝著顧白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顧白全程演技線上,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很好,聽著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這是哪裡?”
“礦區…凱撒軍團…駐紮的礦區…”
顧白穿著粗氣回答著,這不是他裝,而是他的身體確確實實已經虛弱到了這種地步,要是再等上兩天還不能消除身體堆積的輻射,他就真的涼涼了。
一旁豎著耳朵的畢宇盛聽到了顧白的回答忍不住插嘴道,“那凱撒軍團在這裡駐紮了多少了人?”
他是真的擔心礦區的人太少不夠輪迴者分的局面。
反倒是鍾作海終於問出了顧白一直想要讓輪迴者們問出的問題,“你知道一個叫雷格·穆爾的人嗎?”
話音未落,憑空出現的指示箭頭就直直的指向了被捆住的顧白。
輪迴者們這才恍然大悟,面前這個人就是主神腕錶上提示的關鍵人物。
“我……就是!你們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顧白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疑問。
鍾作海盯著顧白的眼睛,“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幫你逃出去!”
他很確定,他從面前這雙麻木不仁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儘管這一絲希望彷彿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逃不出去的,我脖子上還有軍團的奴隸項鍊,裡面裝著炸藥,不解除掉,只要離開礦區,項鍊就會爆炸。”
“這不是問題,我們有專業拆彈專家,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幫你把這個問題搞定,但同樣的你需要幫我們做一件事情。”
鍾作海擺出了一副信誓旦旦打包票的樣子,要不是顧白知道面前這幾個人的底細,他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需要我幫你們做什麼?”
“幫我們殺死一個軍團成員。”
“殺死軍團成員?不這是可能的,凱撒軍團的正式成員都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附魔鎧甲,沒有強大的重火力壓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附魔鎧甲?那是什麼?”鍾作海趕緊追問。
顧白老老實實的說出了他從老約翰那裡得來的情報。
短暫的沉默之後,畢宇盛忍不住報了粗口,“草,這任務沒法完成吧!附魔鎧甲能抵擋大口徑槍械射擊,那還搞個屁啊,大家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畢宇盛沒辦法不激動,就在半個小時前,他還暢想著,手持AK47瘋狂突突突的刷分,藉著第一個任務世界的獎勵一飛沖天,從此走向人生巔峰。
然而顧白的一席話就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澆滅了他火熱的心。
眼見眾人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陳聰怯生生的舉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個其實不一定要殺老兵吧?主神的要求是擊殺1名凱撒軍團成員,奴隸同樣也是凱撒軍團的成員。所以……”
陳聰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在主神的判定裡奴隸同樣也屬於任務目標的話,那事情就好辦的許多了。
奴隸兵的戰鬥力和軍團老兵的戰鬥力那就是一個地一個天。
雷格·穆爾剛剛說的很清楚,礦區很大,負責附近一片巡查的奴隸巡邏隊,只有五個人,如果有內應的幫助,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情況下,輪迴者們絕對能輕鬆的吃下這支巡邏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