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張管事瑟瑟發抖地跪伏著,他從來沒有見皇帝如此暴怒過。
曹公公則是笑眯眯地立於一旁,心想張管事還是見皇上次數太少,不知道哪次才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姜崢面帶怒容:“曹公公,趙昊這狗東西,跟我們討價還價,你說應該怎麼處罰?”
曹公公連忙躬身:“皇上!趙昊此舉實在大逆不道,不過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他真是被金銀財物所累,那給他幾分薄面也未嘗不可!”
這也是主僕倆的默契,有些話姜崢說出去會感覺其實不夠甚至沒面子,就乾脆丟給別人說。
他就順水推舟砌一個臺階,扶著姜崢走下來。
“哦?如此說來,好像的確有幾分道理!”
姜崢臉上怒氣稍減,擺了擺手:“那你說說,這薄面應該怎麼給?”
曹公公拱了拱手:“全憑皇上定奪!”
“你個老東西管殺不管埋啊!”
姜崢罵了一聲,不過也沒有生氣,思忖了一會兒才看向張管事:“既然這樣,你回去把租金退了,告訴那個狗東西,只好荒國文壇還站著,心悅茶樓就免費給他用,上限一年。”
聽到這句話,張管事心頭劇烈地顫了一下。
雖說最近已經有很多商戶都不敢租心悅茶樓了,但那也是因為租金太過高昂,別說降到五百金,就算是降到八百金,也會讓無數人搶破頭。
如果趙昊真能頂一年,至少相當於白得一萬金。
一萬金啊!
張管事連連點頭:“是!”
“還有!”
姜崢在懷裡一陣摸索,最終從懷裡摸出一顆金豆子,丟到了張管事面前:“那狗東西不是說他沒靈感是因為缺錢麼?朕這裡有一金,足夠他吃喝了,要是還作不出詩詞,就治他欺君之罪!”
張管事咧了咧嘴,最終還是沒敢笑出來,連連點頭稱是,看到姜崢點頭後,連忙摸起金豆子,慌慌張張地離開了乾清宮。
以前,他雖然也是給皇帝辦事,但見到皇帝的次數少之又少,更別說來乾清宮了。
果然大家說的沒錯!
趙昊就算再紈絝,那也是鎮國公的獨孫,皇帝陛下的心頭好。
看來以後,還是得跟他打好關係。
等張管事走了,姜崢樂呵呵地看向曹公公:“這小子還真是無利不起早,要真一身傲氣地跟五國文人對壘,反而不像他了!對了,那女狀元聽著怎麼樣?”
曹公公笑道:“奴婢只偷聽了一小段,不過挺有意思的,想必趙昊這次要賺不少錢!”
“賺錢好啊!”
姜崢笑眯眯道:“忙活著賺錢,省得他搞出其他亂子。”
曹公公只陪笑不出聲,這話他也不敢接。
搞出其他亂子?
能搞出什麼其他亂子?
這話要是接了,後面的話題就是限制級發言,他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