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君子。
但今天,面對姜芷羽的時候,他的每一個舉動,都不自覺君子了許多。
紅燭的映照下,他心懷忐忑地看著心上人,猶如看著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蕖。
雙手顫抖,將柔美的花瓣一片一片輕柔剝下。
一時間,白的晃眼。
他緩緩撫平姜芷羽緊皺的眉頭,她緊張的情緒因此消減了不少,這才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
眼神有著些許躲閃,又似乎帶著一些鼓勵。
終於。
隨著一陣嚶嚀,她白淨的指甲嵌進了他的肌膚之中,白嫩的拳頭在他後背上捶了好幾下。
紅燭搖曳,羅帳輕揚。
一對影子映在牆上,一夜沒停過。
一直到天矇矇亮的之後,姜芷羽才聽著趙昊厚實的心跳聲,緩緩地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趙昊感覺懷裡動了動,迷迷糊糊睜開眼,笑著嘟囔:“咱麼這才第一天,不用這麼早吧,剋制一下。”
雖是“勸誡”姜芷羽,其實他剛醒就感覺有些把持不住了。
心玉這個東西真是有毒,尤其是在兩人如此親近的情況下,讓人只想沉浸在溫柔鄉之中,永遠不出來了。
一時間,他有些明白了姜崢當年的處境。
如此佳人在懷,他都快沒了不安分的心思。
當年姜崢日日夜夜都住在鍾粹宮,還批個毛的奏摺啊!
“剋制你個頭,你壓到我頭髮了。”
姜芷羽白了他一眼,指揮他調整了動作,又感覺冷氣鑽進了被子,憑白感受到了幾分深秋的涼意。
一截白皙如藕節的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飛快把被子掖得嚴嚴實實的。
趙昊只覺被口被扎地緊緊的,將兩個人的脖頸綁在了一起,微微低頭,正好與一雙美眸四目相對。
姜芷羽哼了一聲:“不許偷看。”
趙昊咧了咧嘴:“但你要知道,我們就這麼貼著,觸覺可是要比視覺都要生動。”
“啊!”
姜芷羽只覺得自己臉蛋發燙,連忙把腦袋貼在他的臉上,不讓他看自己。
還別說,真看不到。
可看到的時候,還能因為那羞怯的眼神,生出一絲罪惡感。
這下,最後一絲罪惡感都沒了。
趙昊這次可絲毫沒有昨夜那麼君子。
半個時辰後。
天也矇矇亮了,趙昊趴在床榻上,背上雖有昨夜舊痕,但多是方才新傷。
姜芷羽穿著輕薄的衣衫,給他後背抹著藥膏,聲音中帶著一絲嗔怒:“讓你君子一點,你不聽,這可不能怪我!”
趙昊疼得呲牙咧嘴:“誰能想到狐狸爪子撓人這麼疼啊!”
“哼!”
姜芷羽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憤怒,但想著他背對著自己什麼都看不見,這副怒容給誰看?
不自覺地,嘴角沁出了一絲笑意。
指尖划動,回憶著昨天的場景,想到動人處,動作便輕柔一些,想到氣憤處,動作便粗重一些,按得趙昊一陣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