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五國想要扼住荒國的咽喉,趙昊一點也不奇怪。
但法溪現在到來,著實讓他有些沒想到。
他眯了眯眼睛,將傳國玉璽和山河印都交給了姜芷羽,低聲道:“這個和尚神識相當敏銳,莫要給他留一絲破綻。”
這個破綻,自然是姜芷羽的狐族血脈。
其實這件事情並非是絕密, 當年把異族全部趕走時妖族出手其實有不少人目睹,一些手段極高的人,若有心檢視,是能夠發現一些端倪的。
這法溪不是什麼好禿驢,若是被他發現明顯的破綻,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所以最好還是將兩個國運重器全都放在姜芷羽身上。
即便他感覺不對勁,作為宗門之人也不敢細查。
他只要敢在荒國境內亂話, 趙昊就敢弄死他……
“讓他進來吧!”
“是!”
片刻之後,法溪步履穩健地走了過來。
雙手合十, 微微欠身:“貧僧法溪,見過荒國皇帝陛下,皇夫陛下!”
趙昊笑了笑:“法溪大師未免太心急了,我若大師想房中術可以晚上去鎮國府,到時我讓老楊帶你,怎麼天還沒暗呢就跑到皇宮了?”
法溪早就知道趙昊會膈應他一手,便也不生氣,微笑道:“貧僧修的並非歡喜禪, 陛下笑了!”
“哦……”
趙昊看起來頗為掃興:“那法溪大師此番前來, 所為何事啊?”
法溪神色淡然:“方才兩位陛下發布國債券, 手段讓五國之人驚為天人,對兩位陛下敬佩之餘又忍不住生出了對荒國的忌憚, 便私下商量封鎖各國與荒國的貿易。此番行為,與我佛教普度眾生之意背道而馳, 故貧僧特來告知。”
瞅他一臉坦然的模樣,趙昊不由來了興趣:“哦?五國使臣私下與大師商議欲對我荒國不利, 為何大師要出賣他們?”
法溪笑著搖頭:“貧僧乃是一介僧人, 雖身在俗世,卻並非五國之人,哪裡談得上出賣?”
趙昊反問:“大師既非俗世之人,又為何奔走於俗世?”
法溪深吸一口氣,虔誠道:“奔走於俗世,便是為了宣揚佛理,渡眾生之苦厄。”
趙昊興趣越來越高:“若前有一無辜之人,殺了他便能渡眾生之苦厄, 大師會不會殺他?”
法溪笑道:“若此人是貧僧,貧僧甘願為眾生……”
趙昊直接打斷:“大師偷換概念, 我問的是你,的就不可能是別人。現在我詳詳細細地問, 也請大師詳詳細細地回答。”
法溪本能地感覺到這個問題有些棘手:“這……”
趙昊瞥了他一眼:“那我換個問題吧!”
電車難題, 本來就是一個扯皮的問題,硬辯趙昊肯定能為難為難他。
但這種問難也不會對法溪造成實質性的損害。
沒啥意思。
法溪暗鬆了一口氣:“陛下請問。”
趙昊晃著二郎腿:“假如我有一株菩提樹,我是假如啊!”
法溪:“……”
姜芷羽:“……”
趙昊眯著眼:“假如我有一株菩提樹, 你把它偷出來就能普渡眾生, 大師偷還是不偷?”
法溪臉色一僵,沒想到趙昊這麼小心眼,稍加思索便道:“偷竊乃佛門大忌,貧僧自當不會為之。然菩提樹乃我佛門之物……”
趙昊不由眉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