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周明吃飯的這十幾分鍾裡面,整個食堂都保持一種安靜,讓後面進入食堂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周明離去,聲音才漸漸起來。
“神氣什麼?不就是有兩手本領嗎?恃強凌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少說兩句吧,要不是那幾個人在背後說人壞話,人家韓力道長也不會出手。”
“嘿,你什麼意思呀?”
江湖人好面子,卻也崇尚強者。之前他們都覺得周明只跟洪熙官切磋,是看不起他們。
但是現在周明一出手,他們才發現,這實力差距太大。
切磋?
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切個屁!
因此便有不少人清醒過來,知道了自己和周明的差距。
窮人只會嫉妒比自己更加富有的窮人,但卻不會嫉妒家財萬貫的大富人。
差距太大,讓他們實在嫉妒不起來。
但也有那麼幾個實在頑固,怎麼也不服氣,但是看四周的人都不再聲討周明,只好閉口不言,但心中卻想著。
“哼,得意什麼,等陳總舵主過來,讓他殺殺這小道士威風,看他還能得意起來嗎?!”
夜晚。
至善大師前來拜訪周明,當先道歉,道:“至善監管不嚴,致使少林寺內風言風語,有損道長名譽,實在抱歉。”
周明道:“此事與大師無關,大師不必道歉。”
“只是……唉,老僧也覺得他們該受懲罰,但道長的手段,有些太過殘酷。今日那幾位,恐怕半年之內下不了床,一年之內動不了武啊。”
“筆鋒如槍,言語如刀,雖不殺人,卻能讓人生不如死。他們拿槍扎我,拿刀刺我,該有報應。”
至善道:“老僧不是為他們打抱不平,而是說,今日少林寺之中的諸多武林俠客,都是響應陳總舵主的號召而來,道長將那五人打傷,若是輕傷也就罷了,此等重傷,陳總舵主恐怕不會置之不理。”
周明笑道:“那豈不更好,我正想領教陳總道主的武功本領。”
“道長你神通手段高明,陳總舵主武功高強,你們二位打起來,不管是誰輸誰贏,對反清復明的大業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道長,老僧提一個意見。到那時,我請陳總舵主向你道歉,你給陳總舵主一個面子,接受他的道歉。倒時不需動手,你與陳總舵主的面子都保住了,豈不更好?”
周明哈哈一笑,道:“至善大師,你的意見很好,可是我的目的就在此,不必說了。”
雖然是陰差陽錯,但有這麼一個好的理由,能跟陳近南打一架,那豈不是更好?
陳近南和洪熙官是完全不同的,洪熙官一個散人,雖然幫助天地會做了一些事兒,關係不錯,但他本人是閒散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而陳近南身為天地會總舵主,連大明藏寶圖這樣的事兒都因為要事纏身而無法立刻趕到,更別說其他。
切磋?
哪裡有時間跟你切磋?
周明根本不覺得自己能與陳近南打多少次,能完成一次戰鬥就好。
至善大師見勸不動,也只好告退。
轉眼到第二天下午,少林寺眾僧和滿寺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在門口,等待著陳總舵主的到來。
但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人影。
有人覺得煩了,問道:“至善大師,你說的時間準不準呢?怎麼過了這麼久,陳總舵主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