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溫意沒有說話,只冷著一張臉,悄悄將薄刃背在身後。
溫厭秋皺著眉,他很難把眼前的冷漠女人和之前和他一起歡樂的女人聯絡在一起,甚至,他很難把曾經嬉笑怒罵皆是可愛與媚態的溫意,和眼前的冷若冰霜、心堅似鐵的女人等量齊觀。
“你到底是誰!”
也不管對方接不接受,溫意提著小刀便往溫厭秋身上招呼,她刀口所指方向,都是人體死穴,逼得溫厭秋不得不全力抵擋。
溫厭秋是個格鬥高手,他常年有力量、速度、耐力的訓練,短時間內,在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尚可與溫意拼殺兩招。
之前他之所以中招,是因為太相信溫意了,沒想到,對方竟拿他彌足珍貴的信任加害他!
一想到這點,溫厭秋怒火中燒!
薄刃襲來,直刺溫厭秋的心窩,溫厭秋身體側轉,右手去格擋對方的兇器。而溫意完全不在乎對方的行動,她手腕一動,刀身側轉,一下子在溫厭秋的手臂上留下長長的血口。
溫厭秋吃痛,勉強退後幾步避讓,溫意趁機追上,動作又比原先快上一線,她雙腿借力挑起,身體凌空一旋,那把鋒利的刀正對準溫厭秋的脖頸動脈割過去。
溫厭秋腦海裡閃過危險至極的訊號,他順著地面一翻滾,再度拉開與溫意的距離,可溫意刀一出手,絕不收回,她攬過溫厭秋的衣角,順手一刺,一件昂貴的衣衫應聲撕裂。
“溫意!你就是不肯說一句話是嗎!”
溫厭秋急得大吼,溫意依然不回應。
溫意半弓腰,機警的像一頭獵豹,就在溫厭秋準備繼續往前逃竄時,她如弓箭撲射,騰空一躍後,單腳踢中他的後背,旋即又欺身而上,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向對方。
溫意力氣很大,她攬住溫厭秋的雙臂,將其背立圈住,並用膝蓋抵著溫厭秋的脖子,將他壓制的動彈不得!
制服住溫厭秋,溫意二話不說,拿起薄刃,就要朝他的頭顱割過去。
溫厭秋也算認命,他低喘著問:“溫意,一定非殺我不可?”
溫意難得發聲,她輕聲‘嗯’了一下,並快速道:“非死不可!”
溫厭秋忽爾笑了:“我還以為你是個有趣的姑娘...”
溫意打斷他的話:“我並不有趣,只是狂傲!狂傲的我,你無需理解!”
言罷,刀刃向下,一片血紅...
刀身刺入肌理三分,就在溫意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一道遠光燈打了過來,緊接著是汽車疾馳而來的轟鳴聲。
溫意咒罵一句:“瑪德,我就曉得,就應該把你拖到公園去解決!”
溫厭秋還沒有死,他喘著氣,神態迷離,想要儘可能的保持住理智。
“溫意,你現在殺不死我,後面你一定會後悔!”
那輛疾馳而來的車已經近在眼前,溫意咬咬牙,看了躺在血汙當中的溫厭秋,一抬腿,抽身離開。
看來,她只能把殺人計劃往後排一排了!
當溫意和溫採聯絡,把這件事說給溫採聽時,電話那頭的女人笑的前仰後合。
溫意正吊兒郎當的躺在一家夜總會的包廂裡,她曉得,越是這種地方,越是魚龍混雜,越有利於她掩藏身份。
可以預見的是,溫厭秋一定會花大力氣來搜捕她,甚至耗費大量錢財來調查她,不出意外,她一旦露面,就會有各種天羅地網要她狗命。
非常時期,她得先避避風頭。
溫意正給溫採打電話,兩人就目前嚴峻的形勢交換了下自己的意見。
溫採這人雖說有時急功近利,但做事還是挺靠譜的,她給溫意介紹外頭的情況。
“溫意,所有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都在嚴防死守中,哪怕是公交車,車上的交通電視都播放著你的通緝畫像,大街小巷全國老百姓都知道你了,你現在比最紅的明星還要牛筆!”
“還有,溫厭秋僱了一隻僱傭軍來殺你,那夥人有裝備有戰鬥力,領頭人叫鼠貓,咱們有人跟他交過手,特別狠,你暫時不要輕易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