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厭秋手掌逐步放鬆,最後還是放開了溫意,他鎮定了兩秒,一隻手發了狂的握住溫意的手腕,大踏步將她拉到不遠處停著的車子門口。
“他媽的,你又發什麼瘋!給老子放手,放手啊!”
溫厭秋也不管溫意掙扎,連拖帶拽,用足了力氣把她塞進自己的車廂裡,他猛地關閉車門,旋即發動汽車,載著溫意急速飛馳。
“麻蛋!把老子放了!老子是公眾人物,是《天降之子》的練習生,你他媽趕緊把老子放了!”
溫意坐在後駕駛上,不停的用手錘擊溫厭秋的肩部,用腳踹他的駕駛座位,不停的鬧和嚷嚷,把‘野蠻’演繹的入木三分。
打著打著,溫意終於住手了,現在,按照溫厭秋劇本的發展,應該到她發現他是個‘大款’了!
畢竟這個車子本身挺貴,車內的物件也都是頂級大牌,就連車飾都是價值幾十萬的藝術品。再加之一出手花1000塊買一個手抓餅,也著實體現了‘土豪’這一特性。
溫意目前的人設很缺錢,她需要錢來公關她的負面新聞,說起來,她現在還不能殺了溫厭秋,她如今得留在《天降之子》查詢豔天的身份,而因為溫厭秋之前的一通騷操作,導致她被全網罵,甚至要被節目組清退。
只有跟他搞好關係了,哄騙的他給自己投錢了,她才能繼續留在《天降之子》,繼續完成‘木蕭身份的任務’。
溫意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頭低下再抬起來,努力裝作一副微笑的樣子。
她姿勢難看的從後座爬到副駕駛位置上去,也不管身邊的男人作何感想。
“怎麼,不鬧了?”溫厭秋冷冷的說。
溫意端正好坐姿,手一伸,把玩起平臺上放置的水晶蘋果飾品,她曾經在看過這顆水晶蘋果,貌似是哪位藝術大師的遺作,當時拍賣價格很高。
“這個蘋果...值多少錢?”
溫厭秋冷笑,開車動作倒是平穩,並沒有因為糟糕的心情而有所波動。
“你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麼!”
揶揄的話叫溫意臉上掠過一絲不滿,很快,她恢復好:“我也是要吃飯的,剛剛對不住了,拿煎餅甩了你,我向你道歉!”
溫厭秋瞅了她一眼,看不出情緒,大概沉默了五秒,問:“你是《天降之子》的練習生?”
溫意裝作愕然,旋即,沮喪的低下了頭,沮喪不到10秒,她又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眶問他:“你還缺情fu嗎?我可以勝任,只要你幫我個忙就行!”
突如其來的糟糕的話語殺的溫厭秋丟盔卸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坦白和直接,他一個沒控制好,車胎打滑,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杆子上。
“你他媽說什麼!”
溫厭秋踩下車閘,車子用力停頓,差點將兩人掀開。暴怒的吼聲在車廂內響起,炸得溫意耳朵一嗡。她揉揉耳朵,隨後不急不慢的將眼珠子對準他,面色平靜略帶掙扎,卻十分嚴肅。
“我想當你的情fu,可以嗎?”
溫意很直接,現在她要這個人幫她洗掉網路上的負面新聞,從而再次回到《天降之子》的舞臺上,去查詢豔天的身份。
她知道,溫厭秋的命暫時是不能取的,只有把豔天的事了了,或許才能往他心口上插一刀。
想她溫意也是窩囊,這個男人,她居然怎麼殺都殺不死,到底是他命不該絕,還是她手段生疏?
這些雜念在溫意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她用灼熱到滾燙的眼眸看著他,彷彿一壺燒開的水,全數澆在溫厭秋的身上。
溫厭秋額頭青筋直冒,腦子嗡嗡的,握著方向盤的手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眉山聚攏著狂風暴雨。
他不清楚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她的行事做派,和溫意完全不同,她大膽、直接還野蠻,溫厭秋回想起溫意站在鋼琴旁的那張明媚的笑靨,他再看向眼前的這張臉,刷的心頭生起了更磅礴的憤怒。
“把你的假面具拿開!”
溫厭秋一聲怒吼,果斷放棄方向盤,一把朝溫意撲過來,兩手並用,胡亂的在溫意的臉上亂撕。他力氣大、指甲尖利,短短時間,已經在溫意的粉臉上壓出幾道紅印。
溫意沒有避讓,任由對方施為,眼眸似藏著深泉,將所有的掙扎和痛苦全部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