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從溫厭秋拿了點錢,可她錢拿的不多,相較於一套動輒價格七八萬的晚禮裙而言,簡直杯水車薪。
原本想穿個a貨以次充好的,她的想法剛說出來,就被豔天在電話裡噴了一頓。
“你先等我半小時,半小時你到宿舍走廊上來,我把禮裙給你送過去。你說你,你也算是有後臺的人了,怎麼連條上檔次的裙子都沒有!”
溫意不想跟他多費唇舌,便安心等了半小時。
六點鐘,溫意拿到了裙子,一條水紅色吊帶魚尾長裙,輕飄飄的,質感非常棒。
“這裙子...”
豔天把臉撇向一邊:“買條裙子的錢還是有的,你先穿著,我也不曉得你尺碼,大了小了可別怪我!”
溫意笑著說了聲謝謝,上樓換衣服。
等她下樓時,已經一改清湯寡水的面貌。
描了眉、塗了唇、擦了粉,短髮齊耳,耳垂上點了兩滴淚光般的耳鑽,長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卻又襯托豐盈的上圍,白玉般的肌膚閃閃發亮,她一走過來,讓整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黯然失色。
豔天知道這不是溫意的本來面相,他猜想,如果是溫意原本的面容裝扮,那絕對堪比‘傾城之貌’,就連妖冶如他,站在她的身邊,也會遜色一籌。
豔天也知道,溫意身份特殊,不是他這樣的資歷淺薄的人可以肖想的,於是定了定心神,帶著她赴會。
&nc差不多50分鐘的車程,豔天沒有開車,只租了專車,兩人坐在黑色轎車裡,一路無言。
到達鼎盛大廈時,豔天才一改先前的沉默,一上來,拉住溫意的手,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
溫意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豔天算是回答:“彼此打掩護啊,讓別人曉得我們是一起來的,這種場合,骯髒的事多著呢,彼此有伴,那些居心不正的傢伙也會忌憚點。”
溫意懂豔天的意思,她也不想徒生事端,便挽著他的胳膊前進。
進入大門,四名黑衣保鏢見他們穿的還不錯,直接放了行,穿過大門,便是人聲鼎沸的大廣場,廣場有香檳塔、有光線繚亂的噴泉表演,各色男男女女在遊離的燈影裡唱啊跳啊,也不嫌棄外頭寒冷。
穿過人群,兩人進入鼎盛大廈廳堂,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大廳塞滿了人,自助餐、甜點吧、酒水吧靠著八座大理石石柱設立,酒保和兔女郎邁著步子在人群中穿梭,悠揚的鋼琴曲一圈圈漾開,香水氣、食物的香氣、酒水味...在空氣裡交織,與暖熱的過堂風一起朝著溫意迎面撲來。
“看來這個晚宴還挺聲勢浩大的,”溫意湊在豔天耳邊道,“你和你的線人約好在哪兒見面了嗎?對方能準確找到你嗎?”
豔天同樣咬耳回應:“放心,我在網上這麼有名,對方肯定能找到我。現在我們去卡座那邊坐會兒,你餓了嗎?可以拿點東西吃。”
溫意和豔天走到卡座位置,發現這裡坐著不少熟悉的面孔,溫意辨認了下,有四五個都是《天降之子》的學員。
令溫意詫異的是,萬絮居然也在其中。
萬絮是個古典美人,穿了一套手工旗袍,藍底紅花,令她整個人都賦予出塵絕豔的美感。她倚在軟墊上,目光慵懶的看了眼豔天,身體朝旁邊移了移,示意豔天和溫意坐在她身邊。
兩人剛坐下,大廳門口位置爆發出陣陣騷動,溫意應聲朝外看去,發現傳說中的大佬進場了!
今晚的晚宴確實來了很多有錢人,溫意看著那一張張被耀眼的燈光照亮的臉龐,心中掃過一些片段。
她記憶力非常好,能夠準確的說出這些大佬的名字、擁有的公司名稱、各自的領域劃分。
溫意能認識這些人,主要這些大佬上過電視、報刊,再不濟也給自己寫過自傳出過書。
這些富甲一方的商業大佬,今晚集體出現在這裡,溫意的直覺告訴她,恐怕不單單是簡單的聚會。
溫意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手邊是一塊她剛拿過來的提拉米蘇,這麼久沒吃東西,她確實有點餓了。
一旁的萬絮不曉得什麼時候和豔天調換了位置,坐到了溫意的旁邊,她認真的看了溫意兩眼,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