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非殺我不可嗎?”
溫意調頭看看他,認真的點點頭,並淡然的說:“非殺你不可。本來想留著你陪我玩兒一段時間的,可我昨晚對你動手時才發現,自己對你起了不忍。我怕這樣的情愫會加深,所以,想盡快解決掉你的這樁麻煩。”
“長痛不如短痛,你現在死了,我會難過幾天;要是我越來越放心不下你,我可能就不止難過幾天了。”
“所以,抱歉了,你非死不可!”
溫厭秋是真的不曉得該怎樣和這個女人溝通,她來時狂風烈火,離開時酷雪寒霜,除了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還帶來了一段旖旎繾綣的風花雪月。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只曉得她要殺他,她有超過常人的能力,美豔的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都心動。她勾搭他,玩弄他,變換各種身份和人設,神秘的彷彿一隻魔魅。
他原以為,她對他是有感覺的,覺得她對他有足夠的容忍,她的底線會因為他而一破再破。
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她不會因為他而停留,這個女人沒有心、沒有情,孤傲的令人髮指!
“可我還想繼續活著,怎麼辦?”溫厭秋說出了口。
“你的願望我無法滿足,所以,溫厭秋,抱歉了!”
溫意從護欄上跳到觀景臺上,步子邁的不大,卻似每腳都踩在對方的心尖上,溫厭秋沒有退讓,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與滿山的黃葉調和成天地間的一道蒼涼。
溫意拉著溫厭秋的袖子,讓他坐在靈河身邊,轉身又把靈河扶起,將那女人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她讓溫厭秋摟著靈河,雙方並肩而坐,頭對頭依偎,宛如一對璧人。
看到此情此前,溫意笑了笑,也不多說,只道:“我動手了!”
話音落,溫意的手裡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刃,刀光一閃,便要割掉這對情侶的腦袋。她的動作很快,能夠確保不給這兩人帶來任何痛苦,能夠保證一擊必殺。
當刀尖即將劃斷這二人的喉管和和椎骨時,驀然,自康山腳下傳來一道濃烈的殺氣。
那殺意鋪天蓋地,叫溫意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恰是這一瞬,她手上的薄刃被一股無名的力量給彈開,那道氣力很強,震得溫意虎口生疼。
溫意眼眸變幻色彩,猩紅的耀芒宣洩流淌,她此刻顧不得自己身體的損耗,執意把體內能量開到最大。
現在有高手來砸場子了,她必須全身心應對!
就在這時,從山林之間騰躍來三道赤紅色的身影,三個人穿著赤色罩袍,臉上戴著漆黑的面具,單腳點著樹頂,快速的借力飛來。
而在觀景臺上,不知何時,一位穿著白色罩袍的身軀一掌向溫意打過來,溫意認得這樣的掌風,就是這人,剛剛打掉了她的刀刃。
“我不殺無名鬼,報上姓名!”溫意避開對方一道攻擊,吼聲穿山越林。
白袍並做任何響應,他不停的對溫意發動攻擊,一道掌風,已把半個觀景臺拍碎。
溫厭秋和靈河正在觀景臺塌陷範圍內,他們腳下的鋼筋因為暴力的震動應聲而斷,溫厭秋擁抱著靈河,猝不及防之間,隨同磚泥石塊一起掉落下去。
溫意看那兩人掉落,也不打算搭救,反正死了就死了,頂多不算她動的手。
溫意看向溫厭秋方向時,白袍又貼近溫意對她轟了一掌,溫意凌空一躍,在半空旋轉一圈,單手掏向對方的後背。
對方有感溫意的動作,慌忙避身,恰是他這一避讓,溫意有機可趁,另一隻手趁著對方側轉身時,狠狠地轟向了他的肚子。
這一擊力道頗大,不僅白袍身體被拍飛,就連觀景臺下的山林都被一道氣刃劃開,只聽一陣轟隆隆、咔咔咔的聲響,數十棵樹木被絞成了木塊,一時間塵土飛揚、木屑四散,宛如下了一場塵世的濁雪。
溫意看了一眼狼狽的山林,只這一眼,她發現自己被調虎離山了!
只見,原先狂奔而來的三位紅袍已經接住了昏迷的靈河,三個人見接到靈河,也不管戰場局勢如何,立刻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