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就是一個喜歡揹著家屬,偷偷虐待小孩兒的心理變態,本名叫作方翠平。
越是長得漂亮,這變態方翠平越是興奮,手段就越惡劣。
幾乎在想明白的那一剎那,宋九晞就跟被人潑了一身冰水一般,全身冒著透骨的寒氣。
她用力地握緊顫抖的拳頭。
壞心思地想,她乾脆就這樣坐視不理,全當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回房間關上門直接睡覺。
想想赫弋在上一世對她肆意任性的欺辱、控制、佔有……
他就是一個惡魔!
她為什麼要去多事地管他?為什麼不放任別人對他的虐待呢?
宋九晞閉了閉眼睛。
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的小男孩,睜著大大的黑眸,軟軟糯糯地喚著她姐姐,跟她撒嬌,跟她調皮。
門的另一端再次傳來爭執的動靜。
宋九晞腦袋裡的某根弦突然就斷了,她順手抄起走廊上立在陶瓷花瓶邊的棒球棍,發狠地朝赫弋臥室的房門砸下。
一下緊接著一下。
聲響很大。
帶著誓不罷休的氣勢。
門內的方翠平手裡拎著一瓶酒,兩側高高的顴骨,泛著兩片屯紅,嘴對著瓶口又喝了一口,來不及吞嚥的酒水,順著下巴流淌到胸前的衣襟上,混合著上邊的嘔吐物,又髒又臭的。
方翠平理智尚存,她原本想著宋九晞就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好生哄騙一下就離開了。
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被她勸走,反而開始砸門了。
而且那砸門的聲音太劇烈,大有她要是不開門,對方就會一直砸下去的執著。
把方翠平的心都砸得開始砰砰亂跳。
她不耐煩地罵著髒話。
早知道宋九晞這煩人的死小孩還沒有睡,她就晚一點來了,現在驚動了宋九晞,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