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必須立刻離開,再這樣待下去,隨時可能在衝動之下無法回頭。
“麗姐,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則,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用其他的方式報答你。”
我知道這樣說出來對她是一種傷害,但是,人生總是有不能兩全的時候。每當遇到難以取捨的抉擇,我都會以遵守原則為先,這是我多年的思維習慣。
“說到報答,你一生中會遇到很多個女人,也許會有很多的性。難道只多這一次嗎?或者難道只多我一人嗎?你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根本不會對誰造成傷害,再說了,倘若你對我毫無感覺也就罷了,你都喘成這樣了,為什麼就不能尊重一下身體的本能?我只要你的真誠,並不需要你任何形式的報答。我不需要!你懂嗎?”
面對張麗麗的質問,我竟然張口結舌,無言以對。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個充滿曖昧與誘惑的房間了,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鐵定會出事。
“麗姐,我先走了。下次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你再教育我吧。”我當機立斷,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呵呵,下次?”她大聲地冷笑,看著我的目光漸漸生冷,然後伸手從床上的包裡掏出一份檔案,直接飛過來給我。
“這是鼎新的標書!沒有下次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她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聲音變得歇思底裡:“高寒,如果哪一天你後悔了,別忘了我曾經像乞丐一樣求過你!”
我愣了一下,羞愧地看了一眼張麗麗,卻沒有彎腰去撿那份標書。這份情,我還不起。
等我跑到大廳的時候,發現自己的T衫已經汗溼了。
我想那個可憐的柳下惠一定是個太監或者沒有效能力的傢伙,要不就是個同志。不然我根本不信什麼坐懷不亂,是個男人就會亂。
出了酒店門口,明亮的陽光從我頭頂灑下,彷彿重新給了我光明。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平緩著內心的激動,拿出手機撥打惜悅電話時,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惜悅,我好想你!”剛一接通我就朝裡面喊,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個剛被鄰居家欺負過的小孩,急於找到媽媽告狀的心情。
“你的聲音不對勁,怎麼了?”
“見面說吧。”
這一次,我沒有瞞著惜悅,將整個情形照實說了,除了張麗麗惹火的身材和交談的細節。
可是,我發現誠實的結果一樣讓人不好受。
惜悅並沒見得因為我的坦白而有多開心,表面上雖然不痛不癢地誇了一句,實際上臉色並不好看,說出來的話也酸酸的,還放出話來,晚上要回家好好地跟我深入交流。
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女人都是福樂摩斯,千萬別說謊,但是講實話,就一定會死。
兩天後的上午,我們趕在最後一天的投標截止日期前,由陳戰作為代理方,將最終的的標書正式送達運營商招標小組。接下來是緊張的評標階段,而中標結果的公示日期,是在五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