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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東哥組織的深夜高速飆車(下)

看到下一處出口的時候,不光是我,阿力也主動打轉向燈拐下去了。停在路邊,開啟雙閃等著我們。我跟在後面下去之後很快就看到了他,接著是東哥。

東哥停好車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衝到我這裡,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半天,戰戰兢兢的問我有沒有什麼事情。我剛剛掛掉然的電話,神思恍惚,心有餘悸的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溼透了。

停在我前面的阿力也不緊不慢的的走了過來,嘴裡叼著一顆煙,眯著眼睛。

“阿蒙,你真猛!我在後視鏡裡面看的膽戰心驚啊!沒想到你如此高難度的變了過來!你絕對有成為賽車手的潛質!”阿力表情非常淡定,說話的語氣也是從容不迫。

“。。。。。。你這個動作也太危險了!我在後面看到你貼著油罐車頭變道!我就頭腦混亂,尖叫了好久!我以為百分之百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你活人了呢。。。。。。”東哥伸手過來捏我的肩膀,聲音有些發抖,情不自禁的哽咽了。

我渾身顫抖,半張著嘴,小腿還是在不停的一直顫抖。血液上湧,心跳加速,腦海裡面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在幹什麼或者是將要去幹什麼。

但是我知道自己從今以後必然再也不會參加如此瘋狂的飆車活動了。體驗過了一次之後也意識到對於這項運動並沒有想象中的狂熱,開快車帶來的速度上的快感遠遠頂不上雙手冒汗握住方向盤時候的那種深深地不安。又或者說我沒有感受過在正規的賽道去用一種正常的方式來體會這項運動。高速穿梭於城市的車水馬龍里,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置珍貴的生命於不顧,是對他人極度的不負責任,所以我真心想跟那天晚上的油罐車司機致歉,夜深人靜為了生活奔波在路上,美好的心情卻被我們幾個粗魯莽撞的飆車少年給打破了。

“怎麼樣!愛上這項運動了吧!多刺激!多有成就感!”阿力還在自我陶醉,樂呵呵的問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沒有注意到我當時慘白的臉色還是他對我的瞭解存在不小的偏差。

“從今以後,再有這樣的活動不要叫上我了!我是打死也不會在來參加了!”我儘量保持克制,心平氣和的回答他。

“我也應該不來了!來幾次心臟都被嚇得不好了。我的命還是比較值錢的。”東哥在一旁附和著。

“你們可真是膽小啊!一點為理想獻身的精神都沒有!”阿力伸出手指數落我們。

“你是無牽無掛的!像我們這種珍愛生命,留戀塵世的人,是不會和你們這種亡命之徒一樣的!”我瀟灑的衝著他比了箇中指,轉身拉開車門,打著火,滅掉雙閃準備開始往回家裡開。

阿力無奈的搖搖頭,也扔掉菸頭轉身走回車裡。東哥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看著我們一輛一輛開動之後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中間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在那之後我對於馬路上面開著快車高速飛奔的少年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憎惡,他們自以為很酷的將危險強加在了每一位在他們旁邊安全駕駛的司機們。以年少輕狂為藉口隨意肆虐著道路法則。視這種不負責的刺激為歡樂。

但是轉念想想二十歲的我在馬路盡頭的這一幕驚天駭俗的左切。原來我們每個人都曾瘋狂過,在那個花季雨季的年齡裡面,不曾識得天高地厚。只是大部分人的運氣都是好的,得到了老天爺足夠的眷顧,事過之後還有機會去從錯誤中成長。而另外一些的小部分少年,說是命中註定也好,卻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像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懺悔改過了,他們或是被禁錮在一種被管教的狀態下悻悻度日,帶著一段不是很好的記錄;或是從此之後就再也無眼去見這美好的世界,賠上性命去為失誤買單。

所以我們是幸運的,至少得到了懺悔錯誤的機會。

今天的阿力依舊是一副風馳電掣的模樣。過了三十而立的歲數,依舊熱愛著賽車。只是每每提到當年夜晚活躍在城市高速上的自己,他也會是低頭微笑,帶著悔意的表情。他每週還是會有開一兩次快車的習慣,只是地點變成了專業的賽道。安全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別人!

當然這是後話了,還是繼續說回到初生牛犢的日子裡。

重新開回到多倫多出發的路口已經差不多夜裡十二點了,我們著實開出去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如此刺激的體力活動讓我們三個都變得飢腸轆轆了,於是商量一起去到離家附近不遠處的一家川菜館吃宵夜。當年多倫多開到十二點的中餐不多,選擇性也少,這家叫半畝園的餐廳使我們經常半夜光顧的一家。三個人叫了五個菜,一盆飯,然後每個人又叫了兩瓶啤酒。坐在空調下面吃的大汗淋漓。

“東哥,你和韓子雯什麼情況啊!一天天的累不累啊!”一次舉杯之後我接著微微的酒勁問他。

“天下妹子成雙對!不行多去尋覓兩個!給她替換了!”阿力依舊是感情算了屁的樂觀主義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