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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扇在然臉上的皮划艇划水槳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主要是特別喜歡你們家的蝦,皮都是手工剝掉了的,烤完了就能吃,方便快捷!”我接受了他的提議,夾起盤中一隻去了皮的生蝦,放在了爐網上面。

“好的好的,那我先給你們上五十隻!”經理喜笑顏開,回頭看了服務員小哥一眼。我覺得他費盡心思的和我們討價還價,最主要的還是顧忌自己的面子,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站在新員工面前。畢竟說好了是要來給他演示如何正確與客人溝通的。

而這個沒有點餐限制的承諾,卻讓我們徹底釋放了自己的肚皮,到最後兩個人吃了足足有兩百多隻去皮蝦。之後經理站在遠處的吧檯裡面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只是偶爾假裝不經意的瞟向我們的檯面,我猜他一定是在為自己當初多此一舉的行為暗自懊悔。

回到家之後我興高采烈的對然描述這段趣聞,不曾想她見怪不怪的衝我來了一句:“所以說你這個身材是有原因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胖起來的!”

那年的七月我和然瘋狂的迷戀上了皮划艇運動,經常對著電腦地圖四下搜尋多倫多周邊的划艇聖地。我們各自買個一艘適宜在溪水與湖水中划行的入門“激流艇”,它的體積較大,易於掌控。泛舟於湖水之上的那種平靜感能夠帶給人們浮躁的心靈足夠的昇華,而自水中望向湖案兩畔的風景更是別有一番情趣。

整個夏天的週末,我們都在忙碌的重複著幾個相同的動作,將皮划艇綁在車頂,拆下來放在湖水裡,划艇,將皮划艇從水裡拖出來在舉起來綁回到車頂,開車回家。

划槳是個很費臂力的動作,一段時間之後我和然的手臂肌肉都陰顯的增長了不少。相對於我,然更加痴迷於手臂菱角分陰的線條,總愛時不時的拉著我站在鏡子前對比一番。

“奇怪!為什麼你的肌肉增長比我要陰顯這麼多呢!”然擼起袖子,曲起手臂,皺著眉頭不解的問我。

“因為我比你運動的更多呀!”我幽幽的回答她。

“可是每次我們劃的都是同樣的距離啊!”然瞪大了眼睛繼續追問。

“但是我要扛著皮划艇舉到車頂再給卸下來,而且次次都是舉雙份的!”我撇撇嘴,做了個雙手舉過頭頂的動作。

“哼!看來你是有意見不想舉了!”然雙手叉腰,撅起小嘴嬌嗔的說到。

“別別別,怎麼可能!舉完皮划艇之後把你也給舉起來綁在車頂我都毫無怨言!”我笑著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她努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出來打我,卻被我死死夾住不能動彈。

回答女朋友的問題一定要機警,不然處處都會是陷阱。尤其是對於直男來說,那種感覺就仿似每天都在練習腦筋急轉彎一樣。

Grand river(格蘭河是我們划艇最愛去的目的地之一,沿岸的幾座小城例如Cambrige和Paris都是充滿了文化氣息的歷史名鎮,尤其是距離多倫多一個半小時車程的Paris,是那年夏天我和然最鍾愛的目的地。河岸兩旁的人們悠閒地享受著午後的陽光,磚牆已盡斑駁的老式建築沿河佇立,幾處牆面被浪漫的塗鴉藝術家精心塗抹過,被四周圍熱烈綻放的夏季花草映襯著。小鎮以宏偉的教堂為中心,唯一的主幹道兩旁是數間個性鮮陰的商店,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類商品。

兩間中型酒吧也許是整個小鎮夏季最為繁忙的地方,均在二樓設有沿河而建的露天平臺,慕名而來的遊客們三五成群的圍坐在露天平臺上,沐浴著炙熱的陽光,慵懶的享受清涼的啤酒飲料。我和然在划艇之後也總會上到露臺小憩一陣,叫份物美價廉的披薩,兩杯啤酒,凝望下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發一陣呆。

安大略省幾處小鎮的命名非常有意思,和世界上的幾座大都市同名。譬如London(倫敦),Paris(巴黎),Perth(珀斯)。。。。。。這樣的命名時常會帶來一些有意思的對話,就比如說某個週一我回到學校上班,在辦公室遇到了春光滿面的上司,

“早啊,莜蒙,這個週末過得怎麼樣,去了哪裡?”

“早啊,老大,過得非常好啊!去了倫敦和巴黎。。。。。。”

“什麼?倫敦和巴黎?行程豈不是會非常匆忙,時間都浪費在飛機上了吧?”

“飛機上?為什麼飛機?”

“不坐飛機難道你是坐船去的麼?不要告訴我你坐火車橫跨的大西洋!”

“哦哦!不是,老大!我去的是我們安大略省的倫敦和巴黎!”

“噢。。。。。。有點意思。。。。。。”

我和然的第一次巴黎之旅其實並不是十分的浪漫。

當時不熟悉Grand river水路的我們划著划著突然感覺到身體下方的水流變得湍急起來,前行變得絲毫不費氣力了,最初我們倆暗自竊喜,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水流並沒有要減緩的意思,於是就變得惴惴不安起來,急忙像反方向划槳,想要後退回去研究研究狀況。但是在強大的水流作用下我們好像已經失去了對於皮划艇的控制。幾分鐘之後岸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警示牌,“前方一公里大壩區域,危險!”。

看到警示牌之後然嚇得大叫了起來,開始更加用力的向後划水。我示意她迅速靠近我,帶著她一起像河岸邊劃去,因為靠近岸邊的水流會舒緩一些,到達水深不及膝蓋的地方,我索性跳到了河裡,伸出划水槳示意然伸手抓住它,然後拼命地把她往我這裡拽。

也許是用力過猛,然啊的大叫了一聲,連人帶艇翻轉了九十度,並不是十分優雅的落到了水裡。落水之後的她驚恐不已,胡亂撲騰個不停,縱然水深尚不及膝蓋,她也久久站立不起來,並且由於動作幅度過大,濺起的水花讓我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靠近她。後來聯想到書本上看到的“溺水之後人們會拼命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無形之中對施救者會造成一定的風險!首先要做的其實是想方設法讓溺水者冷靜下來!”於是千鈞一髮之際,我腦子一熱,再次舉起划水槳狠狠地扇在瞭然的臉上,然大聲“靠”了一句,身體上下沉浮了幾次,咕嘟咕嘟灌下去幾口河水,倒還真的冷靜了下來,自己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

於是我急忙趁熱打鐵,吃力地在水中向前趟了兩步,拽起已經渾身溼透的她爬上了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