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圍在門口的人立即做鳥獸散。
陸言琛似笑非笑睨著陸存禮:“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事,就不必眼見為實了吧?”
陸存禮微微沉眸,忽地朝前邁出一步:“話雖如此,我還是進去看看比較放心,畢竟今天的宴會女賓不少。”
“堂哥。”
陸言琛冷冷淡淡的一聲,令陸存禮心裡冒出頭的火氣立刻詭異地縮回去了。
“你失態了,睡在床上的女人是你堂弟妹,你當著這麼多人面堂而皇之闖進去,合適麼?”
陸言琛擋住陸存禮,右手撐著門,鷹雅的身軀高大挺拔,迫得陸存禮的氣勢頓時矮了一截。
陸存禮的視線越過陸言琛投進房間。
房中只開了一盞光線幽微的床頭燈,地毯上扔著一塊被揉皺的浴巾,紙巾盒也開啟了。
床上隆起一條用蠶絲被裹著的人形,縱使看不清正面,陸存禮也能認出那是秦淺。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原來你見縫插針跑這兒來尋刺激,看來你們的感情早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先前是堂嬸白替你們擔心。”
陸存禮眼中暗光交疊,皮笑肉不笑:“不過你就算素了六七年也得悠著點,能剋制就剋制,堂弟妹畢竟還懷著身孕。”
最後一句話,陸存禮刻意提高了聲調。
他就是存心搬出孟雯萱給他們添堵。
果然,陸言琛眼底的冷光更加鋒銳了。
陸存禮嗤笑,轉身離開,臨走前,他似是記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隻手環遞給陸言琛。
“本想替秦總送去洗的,不過你這一提醒,我覺得還是你為她服務比較好。”
陸言琛接過手環,低垂的眉眼渲染清冷味道。
*
聽到陸言琛關門,秦淺抱著被子坐起來。
她捲髮蓬亂,媚眼如絲,裸露在外的肌膚暈著紅潤玉色,朦朧燈光下像一顆光潔的粉珍珠。
陸言琛臉色淡漠,移開眼,將手環拋在床上。
秦淺不自覺開口:“是他非問我要的。”
即便是解釋,她也在撒謊。
“你不必解釋。”陸言琛哂笑,冷聲道:“我不在乎,你想勾搭誰都和我無關,如果你讓陸家丟臉,我不會這麼算了的。”
秦淺的肩膀垮了垮,心口涼絲絲的。
眼角掠到地上的紙團,她強笑:“我好歹幫了你,你幹嘛提起褲子就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