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富很體諒：“有事你就先去忙。”

目送他們坐著慕尚離開，陸北風招手喚來望江閣的經理。

“陸先生，您是對剛才的飯菜不滿意嗎？”經理表情很緊張，他認得陸北風，因為大老闆曾經親自接待過陸北風，態度非常恭敬，他至今記憶猶新。

陸北風搖頭，指著左邊的走道盡頭那幾間包廂，問：“那幾間是誰在用餐？”

剛才匆匆一眼，他也沒看太清楚，那個叫婷婷的女孩是走進哪一間包廂。

經理鬆了口氣，恭敬說：“陸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望江閣一樓的包廂並不貴，人均消費在1k左右，更不是什麼尊貴的客人，所以所謂的客戶隱私也沒那麼重要。

幾分鐘後，經理拿著一頁紙走過來說：“陸先生，1023包廂是一位姓唐的先生預定的，1025包廂是一位姓楊的先生，1027包廂是一位姓湯的女士……”

“行，我知道了。”

陸北風坐在沙發，擺手叫停：“能不能幫我去看看1027包廂裡面的情況？”

“這……”

經理很為難，猶豫一會心中作了一番取捨，點頭：“我儘量，陸先生您坐著稍等一會。”

陸北風嗯了一聲，輕聲道謝：“麻煩了。”

經理招手喚來服務員，在他耳畔輕聲交代幾句。服務員點點頭，然後往後廚走去。

1027包廂。

一共有兩男兩女，一邊是湯嘉琪和她兩位同事，還有一邊是四十來歲大肚便便的中年人。

“小湯，年少有為啊。”中年人說。

湯嘉琪說：“段總您太客氣，我也是承蒙公司的領導厚愛，才能當此重任。”

“小湯啊，跟你說了好幾次嘛，大家都是兄弟企業，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叫段總太生分，以後你叫勇哥就行了。”中年人責怪說。

湯嘉琪蹙眉，但笑容不減：“勇哥，我們都談了一個多星期，各方面細節都商談的差不多了，您看……”

段勇嘖了一聲打斷，很為難說：“小湯，你也知道近幾年外貿生意難做啊，兩千一百萬的大訂單，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我們公司也必須好好的斟酌再斟酌。”

他又輕抿了一口白酒。

吳玉婷忍不住說：“段總，跟我們競爭的那幾家公司的優勢，沒有一家比得上我們的，您還在猶豫什麼？”

一個星期的連續應酬，已經消磨了她的耐心，返點也有近5%一百萬，她想不明白合同為什麼一直沒簽下來。

“小吳啊。你還年輕，但也別太急躁嘛。”段總笑眯眯的站起來，腳步似乎有點踉蹌說：“我先去個洗手間。”

金山急忙上前攙扶：“段總，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吧。”

中年人：“哈哈，還是小金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