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上廁所點燈，找死。

半仙胖子愣住，還以為陸北風是打電話來誇獎他影片做得好。

一時間內心無比掙扎，沉默半晌，悶聲悶氣道：“陸總，這錢我不要了。”

“給我個理由。”陸北風皺著眉頭。

半仙胖子：“我覺得我是在做一件正義的事情，我想繼續下去。”

陸北風忍不住失笑：“振明，我問你什麼是正義？”

“而且是真的為了正義？不是為了滿足心中的虛榮？”

“你口中所的正義又是由誰定義的？”

陸北風的質問三連，讓半仙胖子啞口無言。

他不喜歡自欺欺人。

確實，虛榮心佔據很大程度。

但心中仍然堅信，實施的正義，獲得的虛榮，都是他應得的。

世界上無私的人很少，甚至可以沒有。有人為利，有人為身前身後名。

這很正常。

陸北風繼續：“你所認為的正義，從來不是靠你個人之力。以下克上，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

半仙胖子沉默，笑容逐漸苦澀。

他並不是沒有假設過，假如沒有陸北風提前跟嗶站與嗶乎打招呼。

這兩條影片兩篇文章，不知要做多少刪減，等到最後呈現出來的東西，早已面目全非。他只是藉著陸北風的勢，但他不願去承認。

陸北風不忍打擊半仙胖子的信心。

世界上壞人太多，

所以好人才顯得格外的真貴。

他輕笑：“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也足夠了。”

“嘀嘀這種體量的企業，從來就不是你我僅憑個人之力能夠決定其未來的前景。”

“有這個想法是好事，我也真心的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

“正義不會缺席，嘀嘀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處理妥當。”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半仙胖子眼前一亮，想要多問。

陸北風不願多，留下一句：“錢，收著，這是你應得的。希望下次還能跟你合作。”

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曾幾何時，他也像半仙胖子這麼天真，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如今他明白，由上至下的改變，潤物細無聲，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