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特殊的告別方式，確實讓人記憶尤深。

假如這就是喬霖最終的目的。

陸北風承認，

喬霖是做到了，但也僅此而已。

她的唯一，

但不是他的唯一。

在陸北風眼裡，喬霖只是比以前離開他的女孩子們稍微特殊一點，實際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最大的不同，

他曾經很欣賞對方。

曾經！

離開酒店，

陸北風回到濱江小區。

看到顧曉菲與趙芬在樓下散步，她的臉上常常保持甜美的笑容，孕肚越發的明顯，距離她的預產期越來越近。

心裡生出一絲久違的愧疚感。

在靠近她們之前，陸北風還會下意識聞一聞，身上有沒有殘留的香水味。

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敢想。

他自己都不知道，即將為人父，性格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改變。

確定無味之後，他才緩緩走上前，在另外一邊攙扶著顧曉菲。

趙芬笑著說：“北風，你來了，平時那麼忙，現在有時間就陪曉菲多走一走，我去超市買點菜。”

陸北風笑道：“趙阿姨，您慢走。”

顧曉菲習慣性把自己遮陽用的漁夫帽給陸北風戴在頭上。

拉著他的手掌放在小腹上面，笑盈盈說：“感覺到了嗎？寶寶一直在動，咦…又動了，在跟你打招呼呢。”

陸北風心情很平靜，感受來自手掌的互動，輕笑說：“我感覺到了。”

顧曉菲眼含笑意：“媽媽說，這麼調皮一定是個男寶寶，她說以前懷亦雪的就很安靜，嘻嘻……我喜歡男寶寶。”

陸北風露出柔和的笑容：“都行。”

他稍作猶豫，把頭頂漁夫帽摘下，重新給顧曉菲戴好說：“你戴著吧，我比較禁曬了。”

顧曉菲疑惑，小聲提醒說：“我打傘就行，別人會看到的。”

陸北風無所謂：“看到就看到吧。”

顧曉菲陷入沉默，猶豫很久，輕聲細語說：“不知道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很聰明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陸北風笑著反問：“那你現在為什麼這麼笨呢？”

這些年經歷過很多女孩，顧曉菲無疑是裡面最聰明的那一個。

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