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雀尾水青娥,雌蟲用藥物控制,雄蟲用鮮血餵養,等到它們破殼而出,蟲蛹交配就會大量產卵。
雌蟲蟲卵隨著宿主的傷口流進心臟,它靠大量吸食宿主的血液成熟,如果這段時間它的宿主沒有和雄蟲的寄主雲雨交歡的話,那麼雌蟲的宿主就會活活痛死。”
鳳衿無力地扶著浴桶,勉強給傅君麟科普了雀尾水青娥的由來。
古早的蠱醫練制這個,初衷是為了治病救人,然而現在的毒醫練這個,無非是為了他們的野心。
感情這種東西,難道不是你情我願的嗎?非要用這種陰損手段,就算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又有什麼意義呢?
神思恍惚之際,眼前忽然天旋地轉,待鳳衿回過神,她摔進了一個既溫暖又充滿了安全感的懷抱裡。
在疲倦和劇痛的雙重摺磨下,鳳衿捨不得放開這抹溫暖,她迷迷糊糊地鑽進傅君麟的懷抱,美麗的眸子安心地合上了,嘴裡輕聲呢喃:“小傅爺,你的懷裡好溫暖。”
哪裡是他的懷裡溫暖,分明是她的身體太冰涼。
雖然解了蠱毒,但她失血過多身體冰涼。
傅君麟放心不下,連夜叫來幾名醫生給她輸血。
昏睡中的鳳衿抱著傅君麟不放,就像溺水的人死死地抱住了她的救命稻草。
傅君麟沒有強行扒開她,女孩就那麼枕在他的懷裡睡到天亮,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鳳衿簌簌如蝶的睫羽顫動幾下,迷糊的眼眸漸漸地變得清明起來。
身邊躺著個好大的美人,美人慵懶地側躺著身體,眸光溫柔繾綣地看著她,那副樣子好像他被她欺負了似的。
鳳衿坐起身,小臉染了抹妖豔勾人的桃粉色,“小傅爺,昨晚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意識飄忽不定的時候,她好像摔進了他的懷裡,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就記不清楚了。
傅君麟昨晚壓根就沒睡,懷裡的人狀況不好,他幾乎都不敢閉上眼睛,雖然他對情人蠱一知半解,但夜凌雲給她下蠱的心思並不單純。
“你仗著自己身體虛弱就霸佔了我的身體,整個晚上都窩在我懷裡為所欲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的,我要你對我負責!”
小姑娘臉頰通紅,可愛得不要不要的,逗她治癒下心情也未嘗不可。
鳳衿急得都要哭了,她怎麼就仗著身體虛弱欺負他了呢,她還要回山繼承家業的,她負不起那個責任啊。
“小傅爺,如果我對你負責,那你的那位金枝玉葉怎麼辦?”
傅君麟神色微沉,瀲灩瑰麗的鳳眸沁著薄怒,“你要是不想負責就直說,我可以去找青鳳道長給我主持公道,如果他知道你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你看他會不會把你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