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你為我診脈以後是怎麼和顧珏說的?」
阮清蘅突然的發問讓白沉剛剛拿起醫書的手細微的抖了一下。
「自然是按脈像說的。」
白沉不慌不忙拿起醫書坐下看,聲調也十分平穩。
阮清蘅見白沉十分平靜不像是被自己說中了的樣子,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就這樣過了片刻,阮清蘅直接起身往外走。
「王妃您這是去哪?」
白沉擋在門口攔住了阮清蘅。
「白先生本王妃的想做什麼如今你都要管了嗎?」
阮清蘅眼中帶笑周身的威亞卻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爺吩咐白沉只能照辦。」
古板。
白沉的固執讓阮清蘅眼中劃過無奈,伸手給了白沉脖頸一掌這人就暈了。
阮清蘅單手撐起白沉一把扔到床上瀟灑離開。
阮清蘅這才出了院子就聞到一股酒氣心中便有了猜測,只是這猜測著實要她高興不起來。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阮清蘅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
阮清蘅看到靠在哪裡的顧珏的時,心中不知為何沒了方才的鬱氣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阮清蘅放慢了步子走到顧珏身邊坐下,而顧珏早在阮清蘅還未到的時候便從步子判斷出來人是誰了。
「不準喝。」
顧珏握住阮清蘅拿酒的手,那雙閉著的眼睛此刻正固執的看著眼前有些愕然的女子。
「為什麼不能喝?」
阮清蘅生出幾分笑來,另一隻手輕輕攀上顧珏的手腕笑著問道。
顧珏感受到阮清蘅的動作沒有阻止,任由兩個人的手就這樣交織在一起。
「你身子不好不能喝。」
顧珏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一板一眼的解釋。眼中也沒有了往日和阮清蘅戲謔時的輕鬆帶了幾分疲意。
看著顧珏的變化阮清蘅心中微沉。
沈陌和他說了什麼?
「顧珏早朝快要開始了,今日早朝怕哪位小皇帝又要被朝中眾臣嘮叨了。」
阮清蘅收回拿酒的手往顧珏身上靠了靠輕聲和顧珏說起來朝中今日要發生的事。
「那些大臣平日裡閒的沒事做,昨日一事正好可以供他們忙些時日。」
顧珏虛環著阮清蘅的腰,喝了一口酒低聲回到。
阮清蘅從顧珏的話中聽出幾分嘲諷便抬頭裝作不解的問道。
「怎麼感覺王爺對他們有些不滿?可是哪裡惹到了王爺?」
「並無不滿。平日他們躲著我都來不及又豈會招惹我。」
「哦。那我就明白了,王爺是覺得他們貪生怕死,欺軟怕硬。見墨珩那個小皇帝好欺負便欺負他,在你面前便是連氣都不敢吭一聲。對不對?是不是我說的這樣?你說話啊!」
阮清蘅在顧珏身邊手舞足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完還要顧珏給出答案,一時間原本安靜的院子又生出了生氣。
伴著不遠處的鳥鳴竟還有幾分悅耳,讓人心情不免都活了起來。
顧珏看著阮清蘅眼中的鬱色都被此刻的鮮活融化,變得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