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蘅沒有說話,只是將信拆開將信中的內容讀給顧珏聽,「王爺親啟,今日王爺派人將陛下教訓了一番。陛下十分狼狽,方大人更是被鋒林將軍直接教訓,加之今日早晨一事朝中流言四起。屬下不知該做何決斷,還請王爺告知。」
「裴知明的信。」
「是,看來王爺今日做的事情給這位剛正不阿的裴大人添了許多苦惱。」
阮清蘅笑著調侃。
顧珏將筆放下看向阮清蘅,「他若能一直堅持自己的信念便不會感到困擾。所謂困擾不過是心中的信念不真,看事看不清。」
阮清蘅聞言輕笑一聲握住顧珏的手,「不知道裴大人聽到他敬愛的王爺說的這番話會是什麼表情,怕不是要熬幾個夜晚來仔細想想您說的話。」
「你啊,」顧珏拉著阮清蘅到榻上坐下,「裴知明這個人貴在做事不畏權貴卻有一個缺點就是太重情可他重情分卻不會說出來,只是自己一個人悶著。若是不改日後會成為一大患,今日的事便是他這種性子才有的。」
「這樣說倒還真是這樣,既然王爺想要給他改上一改,不如這信就回個意味不明的,引著他往你要謀反一事上去。看看他會如何?」
阮清蘅笑嘻嘻的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顧珏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等阮清蘅說完才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
「王爺,王妃,憐姑娘醒了。」
阮清蘅和顧珏剛剛敲定這件事,信方才寫好外面就傳來白沉的聲音。
「憐醒了。」
顧珏對阮清蘅重複了一遍,阮清蘅點了點頭。
「我聽到了。」
「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事情一起去看看吧。」
顧珏拿過信,握住阮清蘅的手拉著阮清蘅往外面走。
阮清蘅心中本就想去看看但過不去那個坎兒,顧珏這樣就是在給她一個臺階怎麼可能不下。
「小姐。」
阮清蘅和顧珏剛剛走進房間,就聽到憐的聲音。
「躺下。」
阮清蘅看到憐掙扎著起來不免有些煩躁,聲音都高了幾分。
「是。」
憐聽到阮清蘅的話乖巧的躺了下去。
阮清蘅見她躺下皺著的眉頭才鬆了一些,看向白沉問道,「白沉她還有事嗎?」
白沉剛要答話就被顧珏攔住了,「清蘅,白沉既然去叫我們了就說明她身子沒事了。至於其他的恐怕也就只有本人才知道。」
阮清蘅不滿的看了顧珏一眼,顧珏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既然白沉已經覺得無事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阮清蘅看著顧珏一字一句將話說完,之後甩開顧珏的手直直往外走。
「清蘅!」
顧珏眉頭皺了起來追著阮清蘅往外走。
白沉看著兩人的身影,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白先生,不會有事的。小姐不會真的和姑爺生氣。只是還請你告知姑爺,小姐的性子彆扭不要急於求成。那樣只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