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煙妃臉色有些不好看,道:“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過問吧?”
賀蘭都鐸道:“當然,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管,也輪不到我來管。但我把曲宗師當朋友,那麼作為過來人,自然忍不住多說幾句。”
“感情是衝動的,是理智的對立面,它往往誤人誤己,往往讓人不知分寸,從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以前我以為你這是把易寒當做知己,畢竟他那麼像你,但今天的細節看來,你真的這是把他當朋友嗎?”
“其中的情愫變化,恐怕你自己都沒想清楚吧。”
曲煙妃莫名煩躁,擺手道:“行了,你什麼時候變成話癆了,這些事複雜得很,我怎麼說得清楚。”
賀蘭都鐸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曲宗師畢竟女兒身,初次面對愛情,自然迷茫無比。”
曲煙妃皺眉道:“不是愛情,別胡說。”
賀蘭都鐸道:“是與不是,你自己都沒答案,又怎麼能判定我是胡說呢。”
曲煙妃更加煩躁,撓了撓頭,道:“既然沒答案,管那麼多做什麼,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賀蘭都鐸點頭道:“當然,我不會參與你的私事,但我依舊要給你一個建議,明天跟隨耀光、耀祖他們一起回神羅帝庭吧,黎山這潭水,太渾太深了。”
“知道了。”
曲煙妃直接把鏡子扣在了桌上,臉色不停變幻,心緒不寧。
她乾脆打坐修煉,但卻又始終沉不下心神,氣得一腳把桌子踢翻,咬牙道:“都什麼狗屁!”
很顯然,賀蘭都鐸說得沒錯,曲煙妃自己分不清,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幽幽嘆了口氣,她知道這涉及到了本我之道,應該儘快解決了,否則會留下心病的。
而另一邊,辛妙娑看著手中的回信,怔怔出神。
信上赫然寫著:“辛姐姐,你的信我仔細看了,心中頗為欣喜。”
“易寒心有大志,欲上九天攬月,但出生寒微,並無背景,一路走來坎坷頗多,將來更是危機重重。”
“這千難險阻,如何讓他一人獨自承受?”
“有更多的人幫他,當然是好事,值得欣喜才對,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我已拿我屬於我的東西,如今正在閉關,全力衝擊殺伐之宗,待我出關之時,才能幫到易寒。”
“辛姐姐,人生之路何其漫漫,你應該正視自己的心,仔細思索該如何走下去了。”
阿紫趴在辛妙娑的肩頭,也把話看完了,然後道:“小妙娑,她好像說得很有道理哎!似乎是站在易寒那邊。”
辛妙娑皺了皺眉,把她抓了下來,道:“你懂什麼,曦妹妹說話一直是這般模樣,對誰都一樣,才不是站在易寒那邊呢。”
阿紫道:“可是...易寒又有什麼志向呢?一直在聽人說,或者他自己也說,有什麼大志,可是目前看來,他並沒有做什麼呀。”
“別胡說!”
辛妙娑反駁了一句,怔怔出神,想起了在青州之時的那些難民。
隨即她嘆了口氣,道:“他也是做了事的,只是...只是...曦妹妹終歸是和易寒相處時間太少,還沒看清楚這人其實很好色,我擔心他對曦妹妹不忠。”
阿紫長長“哦”了一聲,道:“可這是人家的事啊,與你何干?”
這句話差點把辛妙娑氣死,當即大聲道:“阿紫!你能不能不說這種氣人的話!那是我曦妹妹!我怎麼能不管!”
阿紫低下了頭,兩顆大門牙閃著光。
辛妙娑看向信上的字,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