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南田雅子覺得自己長子武道超凡入聖,對人體的認識更是舉世無雙,讓他來負責孫子們的身心健康,那是妥妥的萬無一失。
再說,自己這個長子年紀輕輕功成名就,卻整天呆在實驗室裡,這可不是呆了一天兩天,而是已經好幾年了!
長子柳生元和本來就有些內向,何況就算是正常人,天天過這樣的生活,幾年下來也要變成變態了。
這些年來,長子元和的身上,漸漸連人味都淡化了,除了對家人好一些,對著其他人簡直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這樣下去,難道自己還真的要看著元和他要成為一尊木雕泥塑的神像不成?
跟丈夫和島商量過,可丈夫柳生和島說,長子元和他已非凡人,讓自己不要從凡人的角度看待兒子——南田雅子根本不認同這種說法,長子元和就算成為了神明,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當自己發現他可能出了問題,難道能因為長子成為了神明,做母親的就裝聾作啞、不管不問?
讓柳生元和他帶帶孩子,也許能多少沾染一點孩子的天真氣息,別總是帶著一種疏遠、淡漠的感覺。
現在就連二兒子柳生明光,看見這個哥哥都尊敬的像是拜神一般自己的丈夫和島——他可是元和的親生父親——見到元和這個孩子,有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加個尊稱——您!
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南田雅子雖然只是一個家庭婦女,對道門種種秘辛與禁忌根本一無所知,但是僅僅從一個母親對兒子的關心,她也發覺了自己的長子不正常的地方。
這已經是南田雅子作為一個普通人、作為一個母親,在絞盡腦汁以後,能夠想出來的最好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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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爾、慾望牧場。
“我主,喬納森向您祈禱。”喬納森跪在自己的房間中,虔誠的祈禱著。
不過他的祈禱內容可不像是信徒對主的祈禱,倒是更像是員工在對老闆彙報工作。
“迪特爾市區已經沒有成規模的黑幫,毒蟲會、摩托黨和死神聯盟都已經徹底崩潰,他們的產業大部分被我們接管,但是許多不符合您教義的場所,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該經營下去。”
“另外,迪特爾市警力嚴重不足,現在毒蟲會他們徹底消失以後,治安情況反而更加混亂了,市長約瑟夫先生找到我,希望慾望牧場能夠負責維持迪特爾市區的秩序。我主,我該怎麼辦?難道能用黑幫的那一套去維持秩序嗎?”
“另外,發展信徒的工作進行的不太順利,在窮人中間,我們發展了許多信徒,但是在迪特爾郊區的白人區中,他們對我們抱有很大戒心。
我們的支持者中間黑人太多了,迪特爾這裡的種族歧視嚴重,許多人對我們派去宣講教義的信徒,常常抱持敵視心態。”
“我主,請您示下!”
喬納森吃力的保持著跪姿祈禱。
慾望之主從來沒有要求過信徒祈禱時必須跪著,但是喬納森作為第一批慾望之主的信徒,親眼見過慾望之主真正形態。他堅持自己一定要跪著祈禱——要知道,喬納森這樣的胖子跪著祈禱也是很吃力的。
“起來吧,喬納森。”無形的力量從地面湧起,將喬納森整個人托起半空。
“我主——!”
“我知道了,維持秩序是必須要做的,沒有秩序就沒有發展,我會召回幾位使徒來幫助你,慾望牧場需要一個安定的外部環境。
沒有必要拘泥於形式,只要能夠維持一個安定安全的迪特爾,具體手段不必太在意,你放手去做吧——所有的罪孽都歸於我,我就是為此而來。”
“是,我主。”被托起來的喬納森感動的熱淚盈眶。
“其他事情順其自然,不可違背教義,那是我們的底線。”說完這句話以後,無形的力量將喬納森輕輕放在椅子上。
慾望牧場本身就是柳生元和的生體細胞作為骨架,建立而成的活體建築,在這個範圍裡,柳生元和的力量可以近乎無損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