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木桐的腳踝受傷嚴重,用白色紗布緊緊包裹,但臉上不動聲色,根本絲毫不在意。
雲康一看見申木桐,握緊拳頭就想衝過去,旁邊的姜墨連忙攔住他,勸說道:“你稍安勿躁,千萬不要衝動。”
雲康有一種被欺騙愚弄的感覺,心頭怒火往上竄,轉頭瞪著姜墨,冷聲說道:“你得給我解釋清楚,這小子為什麼在你家裡。”
申木桐一向行動詭異,神出鬼沒,渾身散發一股獵人的氣息,說他平時躲在八仙鎮可以相信,突然跑到這個狐丘嶺來,而且出現在姜墨別墅的地下室裡,怎麼也想不通。
姜墨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走到油燈旁邊,伸手將油燈調到最亮,然後坐到姜戎戰身邊,對雲康說道:“你別急,先坐下來,聽我細說。”
他眯著桃花眼笑一笑,放鬆剛才一路過來的緊張,此時在這間地下室裡很安全,深入地下幾十米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
雲康對申木桐十分警惕,冷哼一聲坐下來,用雙眼瞪著他。
申木桐目光冷峻,抬頭看他一下,然後繼續擦古刀的鋒刃,表情十分不屑,壓根沒把雲康放在眼裡。
他這一副傲然的模樣讓雲康非常不爽,八仙鎮發生的那些事,至今讓雲康耿耿於懷,姜墨今天如果不說清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申木桐。
空氣中瀰漫著陰森詭異的氣息,油燈的火光微微晃動,姜墨開口對雲康說道:“申木桐的姓氏是七大華族之一,你應該明白了吧。”
他沒有說得太多,雲康也猜得出大概,唐家兄妹跟姜墨關係匪淺,申木桐的看起來也是他的屬下。
回想起在八仙鎮的雲氏大宅裡,申木桐曾經跪在古裝樑子夜的畫像前磕頭,那時雲康已經對他有懷疑。
“你的手下在狐丘嶺一路堵截我,這筆賬要怎麼算?”雲康抬眼看向姜墨,冷聲問道。
申木桐手段狠辣陰險,不僅在路上堵截阻攔他,還用手雷差點把他炸了,當時虞清寒也在場,如果雲康的反應稍微慢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姜墨一臉的滿不在乎,笑著說道:“你是什麼人,就算他再高出幾個段位,也不可能把你怎麼樣。如果連你都能栽到他手裡,這趟買賣我也不會找你出面了。”他一句輕描淡寫,把申木桐所有的過錯都遮掩過去。
雲康心裡憋著一股悶氣,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姜墨的耍賴本事堪稱天下第一,他的言下之意,如果雲康計較太多,那就是小肚雞腸。男人大丈夫出來混,做得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揪著一點小恩怨不放,豈不是太沒器量。
姜墨這一套說辭,簡直太特麼的苦口婆心了。
“我沒閒工夫聽你繞彎囉嗦,把吞龍戒拿出來,你的事情跟我無關。”雲康毫不客氣地說道。
申木桐這個人太過危險,他雖然不是武者,卻是一個十分厲害的獵人,而且本領超群,比一般武者還更兇猛敏銳,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勁敵。
姜墨從口袋裡拿出吞龍戒,扔給了雲康,說道:“我千辛萬苦找你來,當然是有要緊事。”
雲康收回戒指,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暗自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既然有要緊事,為什麼讓田七和長慶摻合進來?”姜墨把他們留下來住一晚,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姜墨笑一笑,說道:“他們現在已經走不了了,事情沒解決之前,我不打算放他們走。”
雲康頓時恍然,怪不得那些人睡得像死豬,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原來早已中了姜墨的招數。
他想了一下,淡淡問道:“這件事情,我有什麼好處?”既然姜墨有求於他,就該實實在在拿出一些誠意來。
“好處嘛——”姜墨猶豫了一下,轉頭去看姜戎戰,兩人都不說話。
雲康見姜墨不吭聲,頓時有點不耐煩,他戴好吞龍戒,說道:“趕緊說你的事情,我還有一堆麻煩等著回去處理,沒有閒工夫聽你繞彎子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