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看來冰城往後還是不太平,諸位還是得操練起來。”朱傳文朝著院子裡集結的13人說道,當初朱開山往冰城派的那些兄弟都是他認為對他最忠心的人,一個個手上功夫也是不差,步槍也是一個個玩的有模有樣,就藏在漢耀麵粉廠的倉庫裡。
“誓死保衛東家。”漢子們一個個對著朱傳文表著忠心,這一年朱傳文待他們如何都是記在了心裡,人心就是一本賬,好事壞事記心上,報恩報仇不著急,時機一到跑不了,便是如此。從朱開山再次扯起大旗,這些人和朱家就綁到了一起,現在,朱傳文需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來,朱傳文買手榴彈,是打算直接用這些將三井商行炸上天的,是的,就是如此狠辣,慈不掌兵,朱傳文可不是善茬,一個敢在16歲就殺2個馬匪的人,膽氣兒早就是足的,更何況現在的他可不是孤家寡人,而且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朱傳文是屬於後知後覺的那種人,昨天晚上他沒睡著,吾日三省吾身。朱傳文也問了自己三個問題,自己真被綁了,父母、媳婦、親人怎麼辦?在漢耀這艘大船上的人怎麼辦?如果日本人不顧一切撕了票,這些又該怎麼辦?
細細想來這是朱傳文第二次感到後怕,上次被道格用槍指著,他後怕了,當時在冰城他就是個嘍囉,被俄國殺人如同掐死一隻螞蟻,很簡單,也很隨意,但他不敢報復,因為在冰城俄國人還有著3000多人的軍隊,而且後來和道格也和解了。
但這次,朱傳文被本子欺負,他不打算忍了,就像上次一言不合朱傳文就敢毆打三井良雄一樣,在我的地盤,還能讓你把我給欺負了?
這些本子看來在冰城真的分不清大小王,真以為是在大連,在朝鮮,敢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我不答應!”朱傳文心裡發出了這樣的吶喊!
再說手榴彈,沙俄造的這些軍用手榴彈太他娘麻煩了,從保險開關開啟,有著4個步驟,道格也是善意的提醒過朱傳文,如果第一次使用,不建議使用在巷戰,這種手榴彈本身的設計有問題,是俄國軍方的退貨,設計是為了保證安全,而複雜的操作對不熟悉它的人反而很危險,朱傳文想了半晌,等訓練訓練再用好了,他怕真成了傷人再傷己的雙刃劍。
朱傳文聽著面前的13人表著忠心,很是滿意,雖然大家都自覺的壓低著聲音,但是這心意他領了!
“這是寧少安,我爹的手槍隊長。”朱傳文向著眾人介紹著寧少安,“等等就由他負責,我在碼頭等著你們。”朱傳文說道,向著眾人打了個手勢,14人各個身穿著黑色夜行服,腰間別著手槍,在寧少安的帶領下向著三井商行摸去。
“走吧,春山叔。咱去碼頭等訊息。”朱傳文帶著朱春山倆人駕著馬車,向著城外的碼頭趕去,至於王帆、何吉兩個護衛則是留下來,保護著瓷房子,瓷房子裡,春山媳婦抱著孩子,鮮兒抱著朱小婉,朱傳傑還拿著本書,幾人都在客廳裡坐著。
雖然所有人都沒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人出去又是幹什麼,但眾人隱隱有著感覺,這事兒很大,也很危險。
……
三井商行
和冰城大多數建築一樣,都是門前一座小樓,後面有個院子,院子裡住著的是日本僱員,還有個獨棟的小洋樓,裡面是三井良雄的住所。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服部敬太瞬間清醒過來,忍者的職業讓他多年都是和衣而眠,而且他隱隱感覺漢耀的事兒似乎是辦錯了,雖然三井良雄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喜氣洋洋,但服部敬太覺得這件事兒沒完,和清國的武者也不是沒打過交道,如果說這件事兒揭過,那鐵定是得走一番自己的流程的,眼下這樣輕飄飄,讓服部敬太有種不好的感覺,的確,應驗了!
隨即,拿起自己的刀,向著三井良雄的房間趕去。
一腳踹開臥室門,“良雄,跟我走!”
夜已深,三井良雄早就睡熟,嘴角還掛著笑意,夢裡正是他執掌著三井商行這艘大船,在時代的海洋中暢遊。
被驚醒的他一臉的惶恐,隨即看到服部敬太這張熟悉的臉。
“服部大人,這?”首先是因為服部敬太年長,其次三井良雄並沒有指揮忍者的權利,這次也只是求助了自己的父親這才從日本派出了服部敬太這個忍者,論家族中的地位,三井良雄地位可還比這位忍者低,所以在冰城的這段這日子,對於服部敬太,三井良雄可是一直執晚輩禮。
“走啊,良雄,有危險。”服部敬太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面槍聲大作。
“走!”服部敬太直接將三井良雄從床上拉了下來,從窗戶向著外面跑去。
“叭叭叭!”外面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朱傳文的命令是除了三井良雄,三井商行的人雞犬不留。
對於日本人,朱傳文真的是忍不了,就當提前收收利息。
寧少安帶著5個人是直奔三井商行的小洋樓,剩下的8人則是在屠殺,一槍打倒,再補一槍,很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