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1908年的秋天……
秋天真好,不冷不熱,不急也不躁。
柏林的街頭,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和長裙,金髮帶卷的漂亮姑娘正漫步在街頭,她叫漢娜·馮·巴赫曼,是如今時任德意志帝國海軍局副局長巴赫曼伯爵的嫡長女。
威廉二世的確有著衝擊英國霸權的野心, 原本還想建設的海陸合一的參謀部,但是出現瞭如今各個國家都出現的問題,海陸軍將領的矛盾,可能只有當空軍真正出現的時候,這三者才能出現一個平衡。
如今的德國海軍局尚未改名海軍司令部,但也在籌備當中……
柏林道路上來往的汽車多了起來,馬車變的零星起來,偶爾還有著有軌電車駛過, 證明著此時德國新興工業帝國的實力。至少在方便市民的程度上已經和美國差不多, 或者說還高那麼一點點。
這裡是柏林著名的菩提樹下大街,街兩邊有著4行挺拔的椴樹,像是翠綠的長廊,筆直地伸向勃蘭登堡門。
過了勃蘭登堡門,往北是漢娜家的莊園,而路過之後,漢娜卻朝著南邊走去。
一節椴木樹枝掉在地上,漢娜小跑著起步,不顧貴族禮儀的將樹枝一腳踢飛,樹枝劃過一道弧線進了樹坑。她的心情並不像人一般美麗。
朱傳武到底在想什麼?漢娜不自覺的琢磨起來。
一個月了,從她進了波恩大學, 傳武進了陸軍指揮學校之後,倆人再沒聯絡過,不, 應該說是漢娜單方面的聯絡過,差遣家中的僕人送信到了陸軍指揮學校, 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陸軍學校的管理是嚴格,但是也有著外界聯絡的通道啊。漢娜心裡暗暗罵著朱傳武。。玩失蹤?
不知不覺, 從學校就擺脫了僕人的漢娜走到了朱傳武公寓的樓下。
上去!不上去!上去!不上去!……
漢娜手裡撕著花瓣,將一切交給了花朵。
“漢娜?”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專心低頭撕花瓣的漢娜抬頭看見身著德式軍裝的朱傳武,今天是軍校放假的日子,她早就打探過了。
“你怎麼在這兒?”
朱傳武的話讓漢娜有點兒生氣,整個人的腮幫子開始鼓氣:我現在有點生氣,你等我一下,我緩20秒,我再給你個哄我的機會。
看到漢娜的沒說話,再看看她的表情,朱傳武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邊讓面露吃瓜神色的溫子高先回家,自己則是走到了漢娜的身邊,並肩站著問道:“最近還好嗎?”
既然你關心我了,我就消氣了。漢娜深呼吸了一口,“我還好,不過,我寄給你的信你沒收到嗎?”配上金色的頭髮,倒像是一隻可愛的獅子在發怒。
“收到了,漢娜,我們去河邊走走?”
兩雙眼睛盯著,兩個人從公寓下離開,地下留的,是好幾只摘完了花瓣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