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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南洋土著不堪大用!

即便是一場宿醉,谷庵升也沒忘了自己還有個工作,算是姍姍來遲的跑到了朱傳文這裡,想著也該動身前往香港了。

“總理事!我是來辭行的。”

朱傳文的鼻尖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鼻翼聳動,聞到飄來的一陣酒味,笑著問道:“老谷,看來你這最後一天,你都是沒放過啊!”

“昨天老曲來找我了,我說我不喝,他非讓我喝!”谷庵升梗著脖子,一副明明自己不從,但是卻被損友拉下水的模樣。

“別跟我逗悶子,看來老曲是把爹那邊的事兒給你拿過來了!”朱傳文就知道,這事兒他就發給了曲正乾,為的就是拿給谷庵升,畢竟揍一個大噴子的事兒可值得廣泛傳播,主要,章太炎這人是真剛。

如果傳出去,那就是冰城娃兒炸茅坑,蹦到了日本人身上,兩樣都噁心。

朱傳文最近還琢磨出個有意思的事兒,如果章太炎、辜鴻銘、陳寅恪這三個在民國時期各領域的領頭人吵起來,辜鴻銘可能需要翻翻字典,陳寅恪可能去查查辭典。而章太炎,卻只需要把座下那位,“遠看是條狗,近看x先生”的學生派出來就成。

還有一點,章太炎這人,是真狂,就像是得了作死就會恢復仙尊修為命格,一輩子在作死的路上從未走遠。慈禧在的時候罵他“老妖婆”,隨後跑到了日本;袁世凱府外跳腳罵娘,被囚禁在京城直到袁世凱死掉。

更有意思的是,這人南北兩方都罵,他既罵袁世凱用心陰摯,正與西太后大同,又說南方那位臨時大總統與項城一丘之貉。

民國作死的人不少,但是當面罵這些人還活奔亂跳,最終病死,沒被迫害的,這位可以說是個奇蹟了,不過這位可惜了,鼻竇癌病逝於蘇州。

所以,朱開山讓獵人偷偷揍了章太炎一事,成了獵人最不該成為機密的一項紅色機密。

“老東家那邊和這人對上了,沒事兒吧?這位的嘴可是不饒人!”谷庵升卻是問道。

“沒事兒,沒人知道是爹動的手,那四個獵人剛好調配到了山海關內,臨走讓他們辦了點事兒。再說,這動手也是有理有據。當然,老谷,你也別感謝我爹,我爹也不是純粹為了你,這事兒說來也是章太炎自己作的,如果說奉天是關東三省的臉面,春城就是關東三省的腰眼。

在春城開辦關東三省銀行,這是噁心誰呢?

我想有著這個事兒,雖然春城、吉城乃至奉天的那些官紳們,也就有個提醒兒,不和這大炮攪合到一起。”朱傳文說的這大炮,自然是嘴上武器的意思。

“總理事,說來這也不是他第一捱揍了!”谷庵升卻是說道,“老東家其實也不用如此的大費周折,其實只要在這廝大放厥詞的時候,大喊一聲梁鼎芬來了,這廝的嘴立馬也就閉上了。”

“哦?”

梁鼎芬這人是後來溥儀的老師之一。

“這是個舊事兒,當年章太炎和梁鼎芬當幕僚。總理事,你、我、老曲三人當年談論最多的就是這位香帥了,我最近才覺得您說的挺對,張之洞啊,走的還真是曹操的路子,現在南方、新軍不少人還都曾經受到過這位的賞識。您怎麼說的來著?”谷庵升好似想不起來。

朱傳文抱著自己的茶杯一副聽八卦的樣子,略一思索補充道:“單搞唯才是舉,不搞政治掛帥。”

“對對對!”谷庵升點點頭:“所以啊,身為大清國油漆工與裱糊匠的梁鼎芬,和身為大清國挖牆者與掘墓人的章太炎,就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恰逢戊戌,光緒先是請康梁入臺閣,後來又是慈禧捉康梁進牢獄,張之洞原也主張維新,但是見京城變臉,趕忙,辦了一份表態性質的《正學報》,誓要與康梁劃清界限,以梁鼎芬為總辦,主筆則是章太炎。”

聽到這兒,朱傳文揶揄的看了一眼谷庵升,合著你是看見坑兒了,還往裡踩。

谷庵升報以苦笑,可不嘛,自己那時候年少輕狂,借了《蘇報》的攤子,主編章士釗,主筆章太炎,奶奶的,這群人在滬上的新式監獄一天有著人權,自己在刑部衙門一天捉蝨子玩。不過也是在這裡,他遇見了朱傳文……

谷庵升繼續說著:“這《正學報》第一期,章太炎就寫了六萬字的排滿論,整整六萬字,細數滿人罪狀,張之洞嚇得不輕,花錢辦報紙,是為了想向大清國剖自己的忠心,看看是不是紅的,可不是去剖大清國之腹的。

梁鼎芬也怒了,喊著“口呼反叛反叛,殺頭殺頭者,凡百數十次””

“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