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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衣年輕氣盛,哪裡會像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教授愚笨些的徒弟那樣耐心溫柔?
他手中凝著仙力,像是穿透了蕪壽的豚身子,指間微曲,彈了彈她的氣管,
“就這裡,用力些。”
蕪壽被捏住了一根直腸子,心裡害怕極了,越是著急越吹不出來,喉嚨中嗚嗚咽咽,像是被人拎著脖子的小野貓。
“嘎嘎。”兩聲傳來,好似嗩吶的聲音,卻又有些不像。
秦白衣以為自己授課有道,蕪壽已然開了竅,滿意地說,
“這不就是會了?”
“沒有,我還是不……”
“嘎嘎。”又是兩聲,蕪壽覺得有什麼東西啄自己的腳後跟,怒氣衝衝地轉過頭來,
居然是一隻灰撲撲乾癟癟的小灰鴨子。
蕪壽一眼就從小灰鴨中讀出來他對自己迴護,知道他是來幫助自己的,便對秦白衣說,
“多謝師兄指導,這嗩吶,我已經學會了。”
天光早已大亮,蕪壽那兩聲和剛才這句話,被宋眠師兄和其他的師兄師姐都聽到了,紛紛跑來圍觀萬年出一個的音修奇才。
“蕪壽,”宋眠師兄抱琴而來,驚喜地問,
“你學會嗩吶了?”
蕪壽見來人眾多,小灰鴨現在藏在自己身後,恐怕分分鐘露餡!
好在她裙襬碩大,蕪壽讓小灰鴨鑽到自己的仙裙下面藏好,她則一臉風輕雲淡,信手拈來,學著秦白衣的模樣,
“自然,嗩吶雖是神樂,但是我堂堂仙豚,天賦驚人,便是張開嘴輕輕一吹,嗩吶聲便直衝九霄!”
其他的師兄師姐別提多羨慕了,
“蕪壽,蕪壽,快說說嗩吶怎麼吹?”
蕪壽連秦白衣教的吹奏方式都早就忘了,信口胡謅,
“第一步,拿起嗩吶至嘴邊,第二步,調動全身靈力於口唇,第三步,吹!”
蕪壽十分自信,秦白衣甚至覺得自己的丹田吐氣法都是野路子了……
“蕪壽,蕪壽,快給我們表演一個。”
蕪壽扭了扭屁屁,給小灰鴨一個提示,小灰鴨頂了頂她的小肉肉,示意——
萬事有鴨。
蕪壽一口長氣。
“嘎——”
蕪壽三短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