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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周圍的天色好像也變得越來越昏暗起來,四面八方的朦朦朧朧的感覺越來越深了,整片世界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無法看清。
而且正是因為這種情況,阿胡最後的一絲耐心,好像也快被消磨殆盡。
這個時候。
正在前面緩緩走著的恭靜,在這個時候好像也幾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停下來了。
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張石凳子和一張石桌子,看上去非常明顯,就是那種平時休閒的那種感覺。
恭靜這個緩緩地在其中一個凳子上坐下,然後示意阿胡和郭元兩人同樣也落座。
“你們來的大概意思,我大概也能知曉一點,但是你們可能所說的要求,我恕難從命,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具身體,換句話來說,這身體非常適合我,我是不會輕易離開這具身體的,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恭靜表情冷漠,說話侃侃而談,絲毫就沒有看出有什麼緊張或者是異樣的變化,感覺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罷了,她現在的目光極具侵略性,而這種目光在阿胡的面前看起來,卻更偏向於某一種挑釁。
果然,也正是在他話說完的時候,阿胡手臂上青筋暴起,很明顯這種情況是阿胡自己所接受不了的。
阿胡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朋友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現在的恭靜,無異於已經不是本人了,剛剛說話的也僅僅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傢伙,這對阿胡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挑釁。
不過就在阿胡剛要起身,馬上就要運用某種暴力的時候。
郭元說道:“可這具身體終歸不是你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權利,你不可以剝奪別人的身體。”
郭元的思路很清晰,他同樣也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可能早已經不是阿胡的那個朋友恭靜了,此時此刻發的此問,也至今只是為了尋找一些辦法和暗探一點訊息。
畢竟郭元也是第1次碰見,現在這種類似於奪舍的妖怪,並且有著和人類相互比擬的智慧,從這個人的說話就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一點,她的智慧絲毫不亞於人類。
而真正有妖怪很有智慧,這在古籍中的記載也很少,雖然說並不算是沒有,但也可以算是非常稀少。
他此時此刻,郭元的說話也在一定程度之上,是為了面前的這個妖怪著想,如果他和平一點,好好商量著離開阿胡朋友的身體,那麼事情了斷。
而如果剛剛還是保持這種語氣的話,而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就是阿胡出手,而郭元自己來說,毋庸置疑的就是立場,絕對偏向人類,像這種奪舍,於情於理也就相當於是抹殺了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而這種情況無論是對於郭元任何一個方面來想,也是絕對不太允許的。
不過,雖然面前的這個妖怪這個時候能聽得郭元說完這話,但是,其表現出來的面部表情,卻偏向於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她接下來說出了一句非常作死的話。
“我是看你們有能力進入我的這個世界,所以才和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是,在我看來,你們似乎並無法對我造成多大的威脅,那麼問題來了,我想要我現在的這具身體不還,就算是讓這個女孩原本的靈魂泯滅,我徹底的佔據,那你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哈哈。”
恭靜此時此刻的表情居然帶著一種不屑,她的聲音仍然還是阿胡朋友的聲音,這一句笑容,無論是阿胡還是郭元聽起來,都有那麼一點諷刺的感覺,同樣也是充滿了自大的感覺。
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呢?可能現場在座的兩個人都無法解釋這個妖怪的一種迷之自信。
郭元其實清楚的明白,自己雖然比不上那些家裡的長輩,但是怎麼樣來說,也僅僅只是比不過一兩個的,至於家中的其他年輕一輩,基本上是處於一種被郭元碾壓的狀態,甚至說難聽一點,家裡的那些年輕之輩,在比試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被郭元壓著打。
郭元並不是那種自大狂妄的人,但是是一個自知之明的人,在這種20歲出頭的年紀,如果誰擁有郭元這種實力的話,可能絕對是一個家族裡的驕傲。
而郭元自己非常喜歡隱藏,所以說在一大部分長輩看起來,他都是處於一種比較神秘的樣子,也正是因為這些種種原因,所以使得郭元在家裡也同樣是積累了一些威望,而在以前的百年時間裡,這種威望可不太可能或者是說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至於阿胡。
在郭元看起來,阿胡雖然平時看起來樂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但是如果真正幹起來的話,郭元也並沒有把握能夠試探出阿胡真正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