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已死,所有的偽裝都沒有了必要。當年他知道穿越後曾想過要靠努力學習抄襲經典博取陶謙的好感,但拿起書本看了一些後就無奈放棄了,他是個武夫,看書就犯困。只好利用母親病逝,陶謙心懷愧疚的緣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去討好任何人順便拖延時間。若是母親病逝後他奮發圖強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豈不更讓人失望?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今天召集諸位前來除了商議恢復徐州戰後生產秩序外,還要商議下對徐州西部曹操佔領區域的收復工作(陶商還不知道因為呂布的入侵,曹操已經準備全盤放棄佔領了的徐州西部)”說到這他陡然音調提高“當然,今天最重要的還是要給大家引薦一位大才,吾之子房,徐州別駕,郭嘉郭奉孝!”
郭嘉的心性還沒有到以後波瀾不驚的地步,聞言很是感動,現在的他只是空有滿腔抱負,卻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戰績跟代表作,即便如此,陶商還給予了他國士之禮的待遇,一種名為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由然而生。
客套的敬酒中,暢所欲言的發表意見中,時間很快逝去,完顏康有些昏昏欲睡,對於這些他絲毫不感興趣。
也許是看到完顏康的表現,陶商出聲了“靖寧!”出聲很是溫和,並沒有叫醒已經閉上眼的完顏康。
陶商也沒有怒氣,完顏康是不折不扣的從龍之臣,與無一人支援上位的事實相比,完顏康的善意更是珍貴,不得不說,站隊雖然風險很大,但回報也很大,投資的收益跟風險從來都成正比。
雖然收益看似沒有提升他的官職,但那是完顏康拒絕的結果,不是陶商的忘卻。
“靖寧!”陶商再次出聲,見完顏康還是一無所知,郭嘉忍不住叫醒了他。
“何事?”他疑惑的看著郭嘉。
“主公叫你。”
“主公!”
“靖寧,剛才我們討論了關於徐州戰後生產的策略,以糜竺為代表的意見是放寬商業管制,減少商業稅收,以人氣拉動經濟;而以陳珪為代表的意見是統計因戰爭而產生的無主田地,分發給災民,並減少農業稅收,我覺得兩個建議都很不錯,想要同時進行,想聽聽你的意見!”
對陶商徵求完顏康的意見,陳珪跟糜竺都很是期待,因為上次神來之筆般的以工代賑,完顏康在他們心裡的形象瞬間高大無比。而與他兩的期待不同,陶商純粹是為表示尊重而問的,因為以工代賑是他那個時代隨便一箇中學生都知道的,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可驚歎的。
完顏康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奉孝有何高見?”
問的郭嘉一臉尷尬“嘉熟知的是兵書戰策,對為政之事並不精通。”
“為人謀者該曉天下大事,兄以為否?”
一模一樣的話語從完顏康嘴裡說出來,帶給郭嘉的感覺很是複雜,聰慧如他自然明白完顏康想表述的“天下大事”跟他想表述的“天下大事”的區別,他想表述的是“天下發生的重要的事情!”,而完顏康想表述的是“天下間重要的事!”很顯然治理國家的政事是重要的事。
“嘉受教了!”郭嘉莊重的行了一禮。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兩再打什麼機鋒,但並不妨礙陶商直觀的看出郭嘉這個歷史上近乎鬼神的男人被完顏康用言語壓服,那麼完顏康可能是沒有什麼才能的人嗎?
對此陶商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那麼令一個疑問浮上心頭“他會是穿越者嗎?”隨即把這個想法丟擲腦後,“若他是穿越者怎麼會不知道真實的陶商是個阿斗,還派方悅幫我,就連鼎鼎大名的郭嘉也好似不曾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