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場大霧來臨,樹葉又落了一大堆,這幾天的氣溫,已經低至個位數了,這讓她的精神特別很睏覺。
許喬喬打了個哈欠,躺在那堆樹葉堆裡,迷迷糊糊的看著已經睡著的君祁與年年。
她輕笑了一聲,心裡被一種幸福感漲滿了。
晚安啦,君君,還有年年,明年見。
於是,在第二天晚上,年年醒過來就去找許喬喬。
他撅著自己的屁股,將腦袋都湊到許喬喬那裡,滴溜溜的眼睛閃著疑惑,咦?媽媽今天怎麼蜷縮起來睡了?
“咕咕?”媽媽,陪我玩啦。
一般這個時候,許喬喬就會自然醒來,或者被年年鬧醒,但是這一次,她沒有。
年年大大的眼睛很快便被疑惑充滿了。
這是怎麼回事。
年年直起身子,往前踩了幾步,走到許喬喬跟前,蹲了下來,用自己那短短的喙戳了許喬喬幾下,還順帶蹭了幾下,就蹭許喬喬露出皮肉的那些部分。
但是,許喬喬還沒有醒。
“咕咕。”
年年不確定了,他看著許喬喬蜷縮起小小的一個,歪著腦袋,眨巴了幾下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媽媽是不是在跟他玩遊戲啊?
一定是了。
只見年年的身軀像一個小球一樣,在地上彈起來,然後撲到許喬喬身上,那身蓬鬆的羽毛看著特別柔順。
“咕咕,咕咕。”醒來啦,醒來啦,媽媽。
如果貓頭鷹會說話,年年一定是個小話癆。
君祁也是剛醒來不久,他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算是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就看到年年將許喬喬壓在身下的樣子。
這孩子,招打!
君祁眯起了眼睛,大步走過去,一下子就將小傢伙叼了起來,然後飛出去,這個過程行雲流水般流暢。
年年被遏住命運的脖頸,一下子就不鬧騰了。
剛剛開始,他還是對許喬喬的狀態不清楚,但是後來,許喬喬好幾日都沒有醒,他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年幼小小的他不懂的冬眠的概念,但是模模糊糊的,關於記憶傳承裡,是有關於死亡的概念。
關於死亡,就是像許喬喬這樣,怎麼叫也叫不醒。
“咕咕!”
年年難受的叫一句,不是很相信這個事實,畢竟前幾日媽媽還是親過自己,與自己玩鬧過的,怎麼這麼快,就要離自己而去了?
這不可能!
這邊,許喬喬的冬眠之旅很順利,睡得很踏實。
但是另外一邊,君祁與年年的相處明顯停滯了下來。
君祁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死活都不肯飛。
“咕咕。”
“咕咕。”
兩道咕咕聲響起,君祁看著年年,年年看著君祁。
年年最喜歡的還是許喬喬,但是自從知道許喬喬死了(他自己認為)後,就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什麼也不想動。
不對勁。
君祁眯起了眼睛,這傢伙這幾天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