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眼死得很突然。
他至死都想不明白,陳幕為什麼要殺他。
分明都已經放棄了尊嚴和自由,僅僅想要換取一個象徵性的條件,保留最後一絲顏面,這很過份嗎?
或許對常人而言,交換條件或許理所當然,可靶眼卻錯判了自己在陳幕心中的分量。
更錯判了陳幕的性格。
妄為,任性!
這還只是陳幕性格缺陷中最不起眼的兩個小瑕疵,他看中的東西可以當成寶,看不中的連根草都不如。
一根雜草攔在跟前,有誰會思考繞過去還是躍過去呢?
正常人當然是想也不會想的以平穩的步調前進,至於雜草會不會被踩爛,一點都不重要。
“我討厭硬漢,更討厭殺手。”陳幕不滿的撇了撇嘴,兩人一共加起來才三千點惡意值,心情能好才有鬼。
旋即勾了勾手指,將靶眼的錐形暗器握至手中。
隨後,目光轉向剩下的兩人。
“殺死卡爾我可以理解,但靶眼不是已經答應了嗎?這傢伙簡直是個神經病。”
在陳幕平靜的注視下,艾麗卡彷彿被石化,冷汗自鬢角滑落,但她卻絲毫不敢動彈,殺人這種事司空見慣,她自己的一雙手都不知道染過多少人的鮮血。
可陳幕,不僅殺人,還誅心。
艾麗卡一顆心早已麻木,仍被陳幕的隨意所嚇住。
前一秒收服手下,下一秒就連殺兩人,莫名其妙的行為模式,令艾麗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還不能死。”
艾麗卡冷靜後作出決定。
暫時委屈求全,肯定比馬上去世強。
身為一個卑鄙無恥下賤的東瀛忍者,尊嚴毫無價值,她要的是活著。
“陳先生,我考慮了一下,願...”
嘴角輕抿,艾麗卡強迫自己露出一絲微笑,但剛將話說到一半,後話便被強行打斷。
‘嗤’一抹寒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激射而來,濺起一捧血花。
殺機,來的非常突然。
“為什麼?”
艾麗卡難以置信的低下頭,只見心口的位置插著一把匕首,而且還是一把只剩刀柄的匕首。
鮮血滋滋噴射,她不由困惑的望向陳幕。
我願意當狗啊,你在搞毛?給個機會不行嗎?
“抱歉,你的話不值得信任。”
陳幕遺憾的搖著頭:“東瀛忍者的變態,舉世聞名,別說我一個,就算找一百個漢子感化你,恐怕起不了作用,你,救無可救。”
法克!
失去意識之前,艾麗卡聽到了這樣一個草率到極點的回答,哪怕此時心臟已被刺穿,仍冒起熊熊怒火。
你試都不試,問也不問,怎麼就能知道我不值得信任?
如果死後能化作厲鬼,艾麗卡發誓,永生永世都不會放過這個不講道理的混蛋。
帶著不甘與憎恨,艾麗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咦?這次竟然直接給了五千點惡意,女人都這麼豪爽的嗎!”
意外之喜,絕對的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