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哥放心,我明白!”嚴武鄭重其事保證道。
“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你現在身體虛弱,最好先吃點兒東西,恢復體力。這裡並非久留之地,我們要儘快離開才是。”郭懷正色說道。
“我去把準備的飯菜熱一下。”楊岑君自告奮勇說道。
這幾日他看著嚴武日漸消瘦,心裡既焦灼,又難受,現在嚴武能從陰影裡走出來,他也感到十分欣慰。
楊岑君話一說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屋內只剩郭懷與嚴武二人。
郭懷看了眼天色已暗沉沉一片,於是將屋內燭火點燃,與嚴武又聊了一些關於武館的事情。
不多時,楊岑君返回,端來了熱好的飯菜,把飯菜遞給嚴武后,郭懷便在一旁默默守著。
而楊岑君,則再次回了廚房,重新準備郭懷與他的晚飯。
等嚴武吃完,郭懷猶豫了一下,取出一粒一枚壯體丹,向嚴武解釋一番後,讓他服下,並好好休息。
隨即便退出了房間,於客廳裡等楊岑君準備好兩人的晚飯,再與楊岑君一起吃了晚飯。
晚飯結束,兩人在客廳裡,商議了楊岑君回到北境後的諸多事情,同時也定下,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
臨近休息前,郭懷突然想到院外樹上栓著的馬匹,於是他提著燈籠,開啟院門,準備將馬兒牽到院裡,再投食了些許草料,以背明日之用。
夜已深,院外的街道上,零星的幾家燈火,不足以將黑夜照亮,以致於街上大多數地方,都是黑糊糊的一片。
黑夜裡相對極為寧靜,除了蟲鳴蛙叫之聲絡繹不絕,唯有馬兒粗重喘氣的聲。
郭懷突破到通脈一重之後,耳力變得極為敏銳,方圓十丈內的任何聲音,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正當他欲前往樹下解開馬繩時,郭懷眉頭不禁一皺,這馬兒的呼吸聲中,好似摻雜著其他的聲音。
郭懷不動聲色,緩緩向樹邊靠近,與此同時,他聚精會神聽著四下的動靜。
果然,這一細聽之下,他頓時發現了貓膩,粗重的馬兒呼吸聲之下,有微弱的呼吸聲混雜於其中。
“附近有人潛伏!”
郭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他並沒有任何慌亂。而是若無其事來到樹下,解下栓在樹上的繩索。
郭懷俯下身子拍了拍馬背,馬兒頓時驚醒,並嘶叫幾聲,郭懷牽了牽套繩,使其安靜下來,隨後牽著馬兒,慢悠悠回到院裡。
郭懷將馬兒安置在後院的馬廄,投了些草糧,便來到楊岑君為自己準備好的房間,躺在床上,靜靜思索著。
“如此說來,嚴武兩人已經暴露了!”
院外潛伏的人,呼吸節奏平緩,顯然是訓練有素之人,不用想,必是朝廷追查而至的探子。
若郭懷晚到一日,那嚴武兩人處境可就不妙了。
“還好自己來的及時!”
郭懷十分慶幸,皇帝的爪牙既然已發現兩人蹤跡,肯定不會拖延,最多明日,追兵肯定就會抵達。
好在,自己已經趕到了。
只要不是修真者出手,他自信可以面對任何危機,這也是他沒有立刻解決院外潛伏的探子,然後及時逃命的原因。
大將軍嚴崇的重重遭遇,已經讓郭懷心裡,燃起了仇恨之火,他決定,趁著這個機會,給皇帝老兒一點兒教訓。
“這一次,我定叫爾等,有來無回!”郭懷眼裡寒光閃爍,殺機頓起。
長夜漫漫,有人無眠,有人沉醉夢鄉,但再長的夜,終究會被晨光碟機散。
第二日,一陣炊煙裊裊升起,三人中,楊岑君起得最早,因為他要為三人準備今日的早飯。
沒過多久,郭懷與嚴武也都相繼睡醒,洗漱一番後,聚集在客廳中。
“感覺如何?身體可恢復了?”嚴武看上去雖氣色不錯,但郭懷仍有些不放心,於是便問道。
“郭大哥,多虧了你昨晚的丹藥,我現在已經徹底恢復了,而且我感覺自己的力氣,還大了不上呢!”嚴武捏緊雙拳,使勁的揮動一番,一臉驚奇的說道。
郭懷聞言笑了笑,並未多過解釋,嚴武本就只是身體虧空得厲害,只需要進食並調養一段時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