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顯得有些尷尬,“呃……好吧,不喜歡?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喜歡這個的人啊……”他困惑地摸著自己的鬍子,“或許,這是個男孩?”
他思考者,再次咧出一個誇張的笑容,從鬍子裡拿出一根樹枝,又是輕輕一吹,“砰”地一聲,小樹枝變成了一把模擬戰斧。
“看吶!每個烏塔尼亞戰士的最愛,諾頓七型戰斧!最新款的!冷杉斧柄,冷杉斧刃,男士專屬!現在我要送給你。”
他話音未落,便看著男孩早已揚起的臉,滿是淚花的眸子中透著興奮與激動,顯然,他的方法奏效了。
“你……你是雪山老人嗎?”男孩滿是淚痕的臉上勉強露出了笑容,“我是安德烈……”
“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撫摸著安德烈紅撲撲的臉蛋,似乎很想安慰他。
誰料到,被雪山老人這麼一說,安德烈立刻嚎啕了起來,這可把他嚇得連連後退,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不停地擺著自己的大手。
“冰河城的領主突然到村子裡徵糧,我爸爸不給,他們就燒了村子,還打傷了爸爸,把大家都趕跑了!”安德烈一邊大哭,一邊指著倒在一旁奄奄一息的父親。
“太可惡了!”雪山老人握緊拳頭,慈祥的臉上寫滿了難過的神情,就連道道皺紋都發起愁來,看著安德烈難過的樣子,他又微微一笑,變出一個憤怒的神情,彷彿紅紅的大鼻頭都膨脹了起來,“放心吧,小安德烈,我會替你伸張正義!”
“真的嗎?”安德烈期許地望著他。
“我可是雪山老人!”他一抖大皮斗篷,從下面抽出一根魔杖揮舞著,就像騎士揮舞長劍一般,“把這個放在你父親的胸前,當你陪他看到冬神節的第一縷陽光,一切都會好的。”說著,他遞給安德烈一顆小冰球。
安德烈使勁地點著頭,“我相信你!雪山老人!”
伴隨著雪風與爽朗的笑聲,一個不一樣的君臨夜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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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城的城堡前,衛兵惡狠狠地警戒著領主的城堡,不遠處,一個佝僂的老者蹣跚而來,看上去像個村長模樣。
“好心的衛兵,感謝你們一直守衛我們的村落,一點冬神節禮物,不成敬意。”老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喲呵!老頭兒這麼識相呢?”衛兵貪婪地一笑,伸出手就去接禮物,心中估摸著這是金幣還是別的東西,畢竟這周圍的村子沒少受他們的“照顧”。
可他卻感覺這禮物冷冰冰的,仔細一看,發現拿到手中的竟然是一堆雪團。
“老東西!竟敢糊弄我!”
他氣急敗壞地伸手就要抓住老者,可手中的雪團突然膨脹了起來,“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雪原盤羊,一下子把他壓在了下面。
另一個小個子衛兵還想抄起長矛,結果就被皮袍子下忽如其來的一個大嘴巴子抽得原地轉了兩圈,栽倒在地。
盤羊還朝著地上的傢伙吐了吐舌頭。
雪山老人裹了裹皮袍,冷哼一聲,緩緩走進城堡。
冰河城的領主——“吝嗇鬼”瓦連京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大廳裡清點著搜刮來的糧食和財寶,沾沾自喜道:“我就知道這幫刁民會在這時候拿出平時收集的糧食和家裡的金銀禮器,即便是君臨夜,我也絲毫不擔心,畢竟,誰會因為一個死人而放棄這些財富呢?”
說著,他就把一塊搶來的乳酪塞進了嘴裡。
——呼!
他正享受著美食,忽然一陣寒風颳開了窗戶,刺骨的寒風和低沉的如同嗚咽的風聲令人毛骨悚然。
“該死!怎麼回事!”瓦連京起身就關上了木窗。
可他剛關上窗子,身後的另一扇窗戶又被刮開了,正當他煩躁地走過去關上對面的窗子,之前的木窗又開了……
“怎,怎會回事?”他的手心滲出了汗。
忽然,一陣咆哮的雪風颳過,大廳裡的所有窗戶都被“砰砰砰”地開啟了,寒冷的雪風灌入大廳,吹熄了一切光亮,低沉的嗚咽漸漸化作哀鳴,最後化作憤怒的咆哮,好似有無數只慘白的手在拍打著窗戶。
“瓦連京!你可知罪!”一個洪亮的聲音霎時響起,一個龐大的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我,的,天,啊!大神饒命!”瓦連京立馬“噗通”一聲跪到在地上,連連磕頭,“小人何罪之有!”
“你還敢狡辯!”一道驚雷掠過窗前,“你四處搜刮民脂民膏,褻瀆君臨夜,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面前的黑影高大威猛,高舉戰劍,漆黑的披風在他身後獵獵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