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點頭：“秀秀說的有道理。”

顧少行錯愕抬頭：“奶奶，我沒有受到誰的鼓吹！我現在是個新青年，我有自己想要的，我也明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表哥，你想要的……可不就是表嫂嗎？”宋蘇裝作嬌羞的模樣，一邊說，一邊用帕子捂住嘴巴，“表嫂，你也別跪著了，外婆不會對錶哥怎麼樣的。”

她沒有擅自去扶而是得到顧老太太的眼色後才行動。

林藝姝不願意起來：“奶奶，少行他定是一時糊……”

“我沒有糊塗！”顧少行說著，給了跪在他旁邊的林藝姝一巴掌。

“啪——”

聲音很大，林藝姝的臉也瞬間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宋蘇直接一個大震驚，反應過來後給顧少行也來了一巴掌。

“啪——”

巴掌聲再次響起，顧老太太從凳子站起：“你，周秀秀你這是做什麼？”

她居然打了顧少行？！

宋蘇憨笑：“外婆，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看見表哥臉上有蚊子，幫他打蚊子呢！況且表哥不是也給表嫂拍蚊子嗎？”

顧少行臉都黑了，但他又不好說自己是被林藝姝氣到所以故意打的。

雖然說宋蘇給的臺階是自己捱打後出現的，但也得下去不是。

顧少行點頭：“是，我剛剛被蚊子咬了，林藝姝也是。”

林藝姝沒說話，她哭的泣不成聲。

少行居然打我？少行為什麼打我？少行真的不愛我了嗎？

越想越委屈，卻不能大聲哭出，林藝姝本就紅腫的眼睛因憋著氣，更紅了。

既然他們這樣說，自己也不好繼續往下追究。

說白了，在顧老太太心裡，周秀秀始終是個外人。她女兒嫁的那個男人她瞧不上，若非周秀秀是女兒唯一的血脈，她早把周秀秀趕出顧府。

看著與女兒擁有相似的臉龐的周秀秀，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杵著柺杖慢慢走出會客廳：“少行啊，你現在年紀小不懂誰對你好，這幾天你就在院子裡好好想想吧。”

顧少行還想掙扎，起身就要追上去：“奶奶，我……”

“閉嘴吧你！”宋蘇白了一眼顧少行，“你腦子進的不是新思想，跟的也不是新潮流，而是你心裡的齷齪，噁心死了！”

死渣男，見一個愛一個，怎麼不去妓院，那不有的你挑嗎？

林藝姝沒力氣打斷宋蘇的話，也沒辦法維護顧少行。

她還在哭，“嗚嗚嗚”的聲音縈繞宋蘇耳旁，跟蜜蜂聲一樣，煩人。

“少行，你要同阿姝離婚？”一穿著墨綠色長袍的男人匆匆跑來，額上還冒著細汗。

“少言表哥你快來幫我一下！”趁顧少行的目光停留在門口才來的顧少言身上，宋蘇將林藝姝打暈。

她慌張道：“表嫂暈倒了，少言表哥快來幫幫我！”

“阿姝！”

顧少言驚住，連忙上前幫忙。

顧少行的手還杵在半空的時候，宋蘇和顧少言已經將林藝姝帶了出去，朝著榭荷小院趕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顧少行久久沒有動作。

為什麼他會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心間，難以嚥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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