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看出來了。
朦霜抬眸看著李西泊:“是我妹妹。”
“妹妹?”成親四載有餘,他還是初次聽聞她有個妹妹。
既然是妹妹,又為何這副表情?
李西泊換個想法:“可是家中派人尋你,找茬?”
有夫如此,夫復何求?
朦霜心裡很感動,他能關注到自己臉上的變化,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她搖了搖頭,道:“不是。是……是之前與妹妹有些矛盾,可矛盾總得需要解決的。夫君,你就去給我做肉末茄子吧,我與妹妹聊一聊。”
“即使你的選擇,那我便遂了你的願。”李西泊很尊重她的選擇,“若是她欺你,你可得來找我。”
既然她想要去和門外的那位妹妹聊一聊,那他便給她騰出地方,讓她們好好的聊一聊。
家妻總是給人一副很和善好欺負的模樣,不懂得反抗。
他這做丈夫的必須得支稜起來,為自己的妻子做堅實可靠的臂膀。
朦霜屋子走到門外,開門,與宋蘇對視。
朦霜:“你來找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就算你去告狀,我也不會放棄。我等了六百多年,好不容易與他見面相守。不論後面發生什麼,我都會與他站在一塊兒。”
誰都不能拆散他們,誰都不可以!
宋蘇嗤笑:“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嗎?不過你這次倒是猜錯了我的意圖,我是來幫你的。”
懂得提防是個好事,但覺得誰都在害她,就是個毛病了。
“幫我?”朦霜覺得好笑便笑了出聲,“你何時這番好心?還是說這是你新想出來的計謀。”
宋蘇將視線放在了院子,裡頭栽了一棵松樹,樹下襬放了一張石桌,桌子上還放置著茶壺,還有沒有下了一半的棋。
她看向朦霜,認真道:“你可曾見我對你使過計謀?”
有一說一,花檜每次使用的手段都是一樣的。
只會告狀,她就是個告狀精。
可朦霜也沒有那麼輕易就相信她:“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直話直說,好讓我知道你的目的。”
宋蘇:“我想看著你和李西泊相守一生,瞭解你塵世夙願。然後你與我一同修煉成仙。”
“我不想當神仙。”朦霜低著頭,眼皮遮掩了她眼裡的情緒,“別人都想當神仙,但我不願意。檜檜,你還記得修煉成人前,我們開的最後那場花嗎?”
她哪裡有之前的記憶?
宋蘇沒做回答,眼睛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的。
朦霜也不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回應。
朦霜:“那花很不一樣,你用耳朵、鼻子、手都是感受不到的,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那朵花帶給你那奇妙的感覺。”
到底是一朵什麼樣的花,要用到全部的感官去感受?
宋蘇不解:“我們是桃花妖,我們的花季每一年都有,糾結那一朵花做什麼?”
“因為那是我唯一的一朵花。開在我心頭的花。我們和人不一樣,開在心頭的花只有一朵。它的氣味很特別,充斥我的五官和身體,我所有的花只為他一個人綻放。”
修煉成人形之前的最後一個花期是屬於她自己的,也是屬於李西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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