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敢?”
“人為了活命什麼不敢,你他們是不敢,我他們還在乎嗎?”魏定波現在並不想過多和望月稚子討論這個問題,畢竟她心思細膩且注意到了很多人注意不到的細節,免得多說多錯。
可望月稚子卻很有興趣,緊接著說道:“你夜班站崗時的位置,就是最先被炸的那堆貨物,你可曾覺得有異常?”
果然她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魏定波不知道她是找自己詢問,還是藉機試探自己。
但這種情況他心中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回答說道:“我當時夜裡犯困,還靠著貨物休息來著,沒感覺出來裡面是什麼東西。”
“沒有其他發現?”
“沒有,但你此時一說我倒想起一個疑點。”
“什麼疑點?”
“當夜有一個同事尿急,申請去方便,只有他一個人這樣做。”魏定波將當夜的事情說出來。
這算疑點嗎?
當然不算,畢竟有人三急。
可此時什麼都可以當做疑點,魏定波這樣說也沒有錯,畢竟就是當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
“還有嗎?”
“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魏定波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疑點,不然顯得他好像提前就知道一樣,而且他也沒有過多的為自己辯解,好像軍統的人先炸這裡,自己就一定有嫌疑一樣。
之前就說了不要慌張,調查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船到了漢口碼頭,大家要依次下船,魏定波將自己的行李拿上,望月稚子也是如此。
“這是給陳禾苗帶的禮物,你幫我轉交給她。”望月稚子提了提左手的箱子說道。
“我現在沒手拿,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你勞累先拿著,到時候給我。”魏定波雙手都有東西,確實是不太好拿。
“那你到時候不要忘了。”
“放心,別人送的禮物我還能忘了。”
眾人依次下船,魏定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枝弘樹。
但是並未看到赤野正男,畢竟這件事情是憲兵隊負責,而不是特務部情報課負責。是枝弘樹臉色異常難看,畢竟無線電偵測車是他向上面申請了很久才等到的,現在在途中就被損毀,他們還沒有辦法維修。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進口的,他們只能維修一些日常工作中遇到的問題,但是現在可是被炸燬的,很多零部件都已經被破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東西替換,拿什麼修?
是枝弘樹黑著臉看著船上下來的眾人,他一定要揪出背後敵人,讓其付出代價。
在是枝弘樹身旁還有一人便是姚筠伯,他果然在聽聞這件事情之後就早早趕來,比魏定波他們到的還快。
姚筠伯大方臉帶著眼鏡此時臉色也不好,他先到地方則被是枝弘樹先批評一頓,這心情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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