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疑點在什麼地方,也知道調查的困難在什麼地方,怎麼就輕而易舉確定魏定波有問題?
證據是什麼?
她心中一直在推演魏定波是不是臥底,都找不到證據,她還是在船上和魏定波接觸最緊密的人,其他人是如何知道魏定波是臥底的?
一時間望月稚子認為這魏定波是不是被人給推出來頂罪了?
畢竟此前在船上魏定波就說過這樣的話,說沒人敢這樣對付她望月稚子,可不代表沒人敢這樣對他。
當著是枝弘樹與姚筠伯的面,還敢推人出來頂罪你當兩人都是傻子嗎?
所以望月稚子之前並不擔心這一幕的發生,可今日魏定波被帶上憲兵隊的車押走,她突然意識到難不成真的被言中了?
望月稚子坐不住立馬去找姚筠伯,想要問個究竟。
面對她的詢問,姚筠伯只是回答:“是枝弘樹隊長會負責審訊。”
這是是枝弘樹的計劃,只有他與魏定波知曉,魏定波沒有自由,姚筠伯則不能洩露。
若是這個計劃洩露出去,姚筠伯責任最大,弄不好也會被當成抗日分子,所以他自然不會告訴望月稚子。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望月稚子不甘心,想要去找是枝弘樹。
她從武漢區機關內離開,打算去憲兵隊問個究竟,畢竟她認為這個事情調查的速度太快,處處透露出不正常。
但望月稚子連憲兵隊都沒有進去,就被人打發走,是枝弘樹現在自然不會給望月稚子解釋,他要做的是調查軍統臥底。
一路被帶到憲兵隊,魏定波沒有被關押在審訊室內,而是在一處房間被安排住下。
是枝弘樹此時也在這裡,魏定波笑著說道:“謝謝隊長款待。”
“你這幾日便先住在這裡,等事情解決會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
魏定波覺得自己可能走不了了。
當組織知曉自己被捕的訊息,安排馮婭晴撤離,自己這裡就是不打自招。
至於你說不撤離,魏定波都已經被抓了,不撤離留著多死一個人嗎?
且不僅是一個人,還有陳禾苗這個小丫頭,豈能讓她也陷入陷阱。
魏定波嘴角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未曾想自己潛伏敵營,最後是配合敵人的計劃,將自己搭進去了。
這誰也怪不了,只能說是枝弘樹挑人太準。
“此番上海之行如何?”是枝弘樹問道。
他如此問不過是想要敲打魏定波,不要以為去特工總部走了一圈,就忘記你答應過要效忠誰。
魏定波很想說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效忠誰,但潛伏工作讓他養成一個習慣,那就是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
例如在船上時魏定波開玩笑說,哪怕當時有人發現他將繩子隔斷,他都要為自己辯解三分,此舉雖然是玩笑可也能反應出他的性格。
所以現在雖已到危機時刻,但魏定波自然不會放棄,依然按照日常工作時所需的狀態要求自己。
面對是枝弘樹的提問也是立馬回答:“隊長放心,屬下心中明白。”
“如此最好。”
“隊長信任我,讓我配合行動,屬下感激不盡。”
“你明白便好,相較於他們,我更信任你。”是枝弘樹的話換來魏定波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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