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組織的電臺你就算是今日抓到,明日還會出現,這玩意就像是野草一樣,燒不盡吹又生。
最關心此問題的是日本人,姚筠伯講實話更加關心的是武漢區這一畝三分地,他不想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任何問題。
尤其是被抵抗組織成員打入,這豈不是夜不能寐,所以說電臺任務失敗可以繼續,能將武漢區內的臥底找出來,更為重要。
甚至於姚筠伯此次處罰魏定波拖地三日,以及三個月的俸祿,其實心中對於魏定波此舉帶來的收穫還是認可的。
這就是私心!
很明白沒什麼好掩飾的,在陳柯林面前姚筠伯無需裝的道貌岸然,陳柯林會心一笑沒有說什麼。
“明日審訊李謙用刑,讓魏定波來。”姚筠伯將話題再度拉回來。
“還要在試探一下嗎?”陳柯林立馬明白姚筠伯的意思。
姚筠伯點頭說道:“其實大可不必,但是小心無大錯,算是用他之前的最後一次試探吧。”
試探什麼?
自然是對李謙用刑!
李謙將武漢區的電臺行動洩露出去,你說他是什麼人?
抵抗組織的人,是抗日分子啊。
雖然說他將軍統出賣,可是武漢區沒有辦法從他提供的情報之中,繼續任何的後續行動,這本身就是一個疑點。
那麼讓魏定波對李謙用刑,就是要看看他是否能下得去手,以判別他是否是抗日分子。
如果是,魏定波很難狠下心,一方面是於心不忍,一方面是擔心下手太狠,李謙真的交代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其實需要這樣做嗎?
姚筠伯和陳柯林心中都清楚,憲兵隊內殺董爍,租界內殺湯巖,而且李謙半夜離開是魏定波發現的,李謙租的房子裡面的畫,也是他發現的,其實是不需要試探的。
但畢竟那些都是在兩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完成的,沒親眼看到心中自然也是會有所警惕,情報工作中可不講究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反而是懷疑來懷疑去是常態,姚筠伯此番就是要親眼得見一次,也算是最後的保險。
陳柯林認為沒有問題,點頭說道:“區長放心,明日我會在暗中觀察。”
“只是告訴他用刑便可,不要催促他,要他的第一反應才最真實。”
“是區長。”
魏定波並不知曉姚筠伯與陳柯林的談話,他早早回到家中與馮婭晴商量馬上要到來的小年夜,臘八早就過了在魏定波從上海回來不久之後。
至於陽曆年也不過就是牆上掛著的日曆換了一本罷了,也沒有人去理會,甚至於小年夜以及後續的春節,街面上都不會出現什麼熱鬧的場面。
不過這也算是魏定波與馮婭晴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自然還是想要慶祝一下的,畢竟還有陳禾苗這個小丫頭。
但算了算日子小年夜這一天陳禾苗是不在家的,學校年假放的很晚,而且開學很早。是考慮到很多學生住校,現在兵荒馬亂路途遠的校方不建議回家,讓留校過年。
只因前兩年一放假再開學,一個班裡總是能少上一兩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