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爭吵金文與鍾靜相顧無言,分房各自而眠,一大早鍾靜便早早出門,都未在屋內做飯。
眼睛紅腫看似哭過,眼周黑眼圈加重,可見昨夜也是並未休息好。
不多時金文也從家中出來,去店鋪開門營業,但看似心情不佳,想來今日生意也不會太好,畢竟對於做生意他此時算是心不在焉。
目送兩人離去,魏定波還未等到望月稚子所說的後續行動,他也不再問了,靜觀其變。
至於孔瑞他們情報科一隊的調查進展,看似也不太順利,這幾日有過幾面之緣,但都裝作互不相識,所以也未打招呼。
方才也看到情報科一隊的人,跟著其他嫌疑人離去。
“你回區裡一趟,找科長調一位女特工過來,在優待室工作過的優先。”望月稚子對魏定波說道。
聽聞此言魏定波心中瞭然,他說道:“這要是真的錯了,恐怕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吧。”
“任務為重。”望月稚子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魏定波還能如何,只能點頭答應,武漢區的特工行事不擇手段,魏定波若是異類又該如何解釋?
並未再與望月稚子交談,魏定波下樓騎車離開租界,回區裡找陳柯林要人。
要一名女特工,且有優待室工作經驗,想要做什麼顯然是不言而喻。
一路回到武漢區,魏定波前去陳柯林辦公室,但被門外之人告知陳柯林不在。
聽到陳柯林不在,想來是去了姚筠伯辦公室,魏定波便直接過去,但是通報之後進入發現,辦公室內只有姚筠伯一人,也未見到陳柯林。
“區長。”
“坐。”
“謝區長。”
“有什麼事情,說吧。”
“這幾日我們負責……”魏定波將這幾日的情況大致彙報了一下,但是更多的彙報還是他們調查瑪領事街其中一戶嫌疑人的情況,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也並不知曉。
姚筠伯聽完之後只是點頭,魏定波繼而說道:“望月隊長讓我回來帶一位女特工進入法租界,說是有優待室工作經驗的優先。”
“她是想要對金文下手?”姚筠伯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一針見血。
“望月隊長先是汙衊鍾靜的名聲,引起她與金文的爭吵,且還會不停的讓這件事情發酵,金文心中必定會不滿且咽不下這口氣。此時望月隊長要一名女特工進入,應該是打算藉機接近金文,金文此時氣不過鍾靜的風言風語,或許會產生報復心理。”
其實不用魏定波分析,姚筠伯心中都明白,他對於望月稚子的手段,其實認為很不錯。
金文就範則證明他與鍾靜清白,畢竟遇到這種事情,金文心中氣不過,加上有人故意勾引,也就順理成章,此類事情並不少見。
假若金文不就範,則證明事情有蹊蹺,畢竟金文此時認為鍾靜有錯在先,自己還會恪守底線嗎?
從他與鍾靜的爭吵便可得知他是認為鍾靜有問題的,不然為什麼要爭吵?
豈不是演戲給武漢區看?
“望月隊長此計不錯。”姚筠伯給予肯定。
可是真的好嗎?
如果金文和鍾靜並非電臺工作人員,醫院內的風言風語還有和解的機會,若是金文真的與武漢區的女特工發生關係,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到時該如何挽回?
尤其可見在任務之中,沒人在乎這些,連死人他們都能接受,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考慮的?
所以魏定波附和說道:“區長說的是,望月隊長此計,最差也能排除一戶嫌疑人,指不定可以直接鎖定敵人。”